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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鸥诚实的回答:想吃点心。

  苏况给纪辅使了个眼色:你去给白鸥收拾东西。

  几个人动作都不快,慢悠悠收拾了一个小时,然后才出发。

  外面还下着小雪,苏况伸手护着走在前面的白鸥腰间进了车库,说:你小心点走。

  白鸥胡乱的点头,两手抱着一堆零食,三两步跑到车边上,拉开了后车门,自己钻了进去。

  本来苏况也没在意,坐到了驾驶位,这时候纪辅也拎着包出来,见白鸥在后面,准备上去。

  白鸥摆摆手说:不要进来,去前面,去和哥哥坐一块。

  纪辅看向苏况,摸不着头脑,也不敢动弹。

  苏况不知道白鸥心里在想什么,见他这么见外,都不和自己坐一块,还要纪辅和自己一起坐,明明都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却连坐在一起的资格也没有,苏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酸,当即扭过头去不说话。

  纪辅灰溜溜的挪到前面,小心翼翼的观察苏况的脸色,也不敢讲话。

  一路上,白鸥倒没什么心思,吃吃喝喝,然后趴在了窗户前看外面下雪。

  苏况平时不喜欢说话,白鸥也没拉着他说话,自己在吃着东西,喊了几句热以后,就打瞌睡。

  苏况虽然脸色不好,但还是给他开窗户通风。

  纪辅那是过得一个心惊胆战,看着苏况脸色由红转白,由白转红,吓得手不知道放哪里好了。

  苏况是暴躁,但是很少这样生闷气。

  直到熬到了下车,纪辅见苏矿去前台登记,连忙拉着白鸥说:你注意到苏况不对劲了吧?

  白鸥嘴里还在吃薯片,口齿不清的问:苏况什么啊?

  纪辅正要说,苏况已经回来了,他拎着包,抬抬下巴,示意他们跟上。

  白鸥率先跟上去,纪辅也不好说了,就亦步亦趋的踱着步。

  酒店订了三个房间,都在一块,酒店人很多,但是他们那一层人很少,也不吵闹,白鸥把零食放下去就要去温泉。

  他出了门就往楼梯跑,跑到楼下,才发现苏况不在,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泡温泉。

  茫然的站了一会,白鸥心里空荡荡的,手足无措的想往回走,偏偏大厅里来了一批客人,把他挤到了墙角里。

  白鸥被来来回回的人扯来扯去,最后也不敢动了,又委屈又难受的嘀嘀咕咕苏况的名字。

  忽然一只手拉住他的帽子,喊:白鸥!

  白鸥大喜,以为是苏况来找他了,连忙换上笑脸,扭头喊:哥哥

  待看清来人是换上了浴袍的纪辅,白鸥的笑脸垮掉了一半,嫌弃的说:你怎么来了?

  纪辅吃力不讨好,惹了一肚子的嫌弃,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:我来找你,我们泡温泉的地方不在这里,在里面那个地方。

  白鸥哦了一声。

  纪辅眼神中带着笑意,故意打趣他,你想问怎么不是苏况找你,对不对?

  白鸥噘嘴,他要你来的吗?

  纪辅没回答,把他从人堆里带出来,转头拉着他的手腕,一路从穿过大厅和后院,直到再进入一组三层小楼,纪辅才停下来。

  白鸥,你今天为什么坐在后面?

  白鸥挠头,不知道怎么说。

  苏况生气了。

  白鸥豁然抬头,眼睛睁得老大,耳朵都红了,为什么?!为什么啊?

  纪辅正想解释,可瞧着他扑闪扑闪的眼睛,也不知道怎么说了,世俗的那些关系往来,和他怎么解释也不行,就一个孩子,也没办法要求他变成圆滑通透的人。

  最后纪辅叹口气,你真傻,骗你的,反正你去安慰安慰他。

  白鸥抠脸,总觉得纪辅也奇奇怪怪,问:为什么要安慰他?

  纪辅也是个好脾气的人,绵遂白鸥也有些难受了,还不都是因为你傻嘛!

  白鸥也不生气,低头嘀嘀咕咕说:我才不傻,都说了你老听别人的话才是傻子,我很聪明的。

  纪辅两眼一抹黑,直接抬手指了个方向,行,我傻!

  白鸥忍不住笑,问:苏况在哪里?

  纪辅抬手指了个方向,说:往里面走,就两个池子,苏况就在里面,我就不进去了,你自己去找可以吧?

  白鸥信誓旦旦的点头,好!

  纪辅走了以后,白鸥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去,原来后面是露天的花园,两遍种了些银杏,已经落叶,只是枯枝了。

  小石子堆砌的小径尽头就是一个大温泉池,烟雾缭绕的,也看不清人影。

  白鸥小声的喊:苏况?

  雾气里传来水声,随即苏况的声音响起来,在这里。

  白鸥快步走过去,双手舞动着挥开了雾气,露出了苏况的身影。

  离得近了,白鸥看清了苏况。

  苏况以深邃的目光回视着他,嘴角紧抿,下颚线微微绷紧了,即使是半靠在池子边,也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未着寸缕,湿润的头发被他缕到后面,看起来格外成熟冷冽。

  白鸥还没有这么近打量过苏况不穿衣服的时候,他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材,虽然每一天都在看,但好像在这个时候,格外不对劲。

  苏况湿润的脸庞晕起一圈浅色的红晕,看上去没有羞涩,只是让白鸥浑身都有些发燥。

  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,只是看见苏况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,自下颌骨以下,像是火一样钻进了白鸥的胸膛。

  白鸥捂住胸口,难受,烦躁,不安,还有隐隐的期待。

  第13章

  苏况抹了脸上的汗水,没有出声。

  他是生气的,有点小孩子气的赌气,但是他并不因为此为耻,反而觉得是自己的自由,他就要这样喜怒不定,叫任何人都摸不着头脑,尤其是白鸥。

  苏况扭过头,下巴微抬。

  两个人一人一边,并不远,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。

  就算是白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冷冷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过来,将白鸥的头发吹得漂浮起来,遮住了眉眼。

  白鸥的身子微微战栗,面容发白,好像在哭。

  苏况偷偷瞥了眼,顿时感觉心口被压了块大石,移不开,喘不过气。

  他正想说话。

  白鸥忽然快步走过去,脚步极快,苏况根本没反应过来,白鸥就到了眼前,他的眼睛发红,有些委屈的看着苏况,似乎也在赌气,但是他却伸手轻轻的拉住了苏况的手。

  苏况像是被鬼迷了心窍,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,他看向白鸥。

  他离自己这么近这么近,他可以上前去亲亲他,或者摸摸他的脸颊,可是他所有的勇气都像是被抽干了,动不了,他像是孩子一样赌气,到底是干什么。

  为了验证自己在白鸥心里的地位,那么答案也得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