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行车也不行。

  裴洛书的自行车停在外面。

  “嗯，做完了，就提前交了。”他拉着楚宁往外走, 边走边说, “而且没能送你到考场，当然得来接你了。”

  这会不少学生已经出来了。

  周围满是家长们关切的声音。

  “考得怎么样啊？”

  “都会不会啊？”

  “题难吗？”

  身为学生，读书十几年, 为的就是今天一战。

  家长们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考得好不好。

  裴洛书一个字都没问她。

  楚宁自认为自己考得不错, 才问裴洛书, “你怎么不问我考的好不好？”

  裴洛书微微偏头看她：“想听我问？”

  “那倒也不是，就是以为你会问。”

  楚宁以为，出考场嘛，大家不都喜欢问这个问题？

  裴洛书手指轻轻捏了捏女孩的手掌，才说：“你考得怎么样, 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  楚宁马上不服：“为什么啊？万一我考砸了呢？”

  裴洛书：“那问了会影响你下场考试的心情。”

  楚宁想了想, 也觉得有道理。

  -

  楚宁出来的时候，应舟还没出来。

  应舟母亲远远看见楚宁和裴洛书两个人牵着手往外走，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。

  自己的儿子单相思呗。

  应舟母亲也是个开明的人, 谈恋爱嘛，双向选择的事情。

  裴洛书虽然不太去学校，她也是认识的。

  三中生怕大家不知道自己学校有这么个牛人，天天在公告栏上贴着他的牛x事迹。

  自己儿子虽然瘦下来了，变好看了，可跟裴洛书一比……

  算了，别比了。

  很快应舟就出来了。

  应舟出来的时候还不停左右张望。

  应舟母亲拉住他，“别找了，那个楚宁早就出来，提前走了。”

  她没提裴洛书的事情。

  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打击儿子。

  -

  考试一共两天。

  四场。

  6月8日下午5点钟。

  考场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说：“时间到，请停止答题。”

  代表高考结束。

  当老师收了考卷和答题卡后，楚宁才起身往外走。

  这次，她在走廊就遇见了应舟。

  应舟的考场在五楼，她在一楼。

  所以之前每次她都走得早。

  这次，应舟脸颊微红，还喘着粗气，明显是提前跑下来，才终于遇见楚宁。

  楚宁看见应舟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裴洛书之前说过的话。

  他喜欢她这件事情，在她这一个月的注意后，发现……

  这是真的。

  楚宁一直纠结要不要把话说清楚，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，加上高考特殊时期。

  现在高考完了……

  “考得怎么样？”应舟先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