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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有时候杀人不需要什么仇恨。”

  佟兵一头雾水地看着她。“林小姐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  “你妈的死,也许是因为一个秘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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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佟兵的表情随着林蕊生的叙述而不停地变幻。

  “你是说凶手就是偷走孩子的那个人?”他不可思议地问。

  “嗯,他打昏了你妈,偷走了孩子,本以为完事大吉,没想到你妈已经见过他的模样,于是……”林蕊生抿了抿嘴唇,轻声说,“你妈开始勒索他。他为了摆脱威胁,便杀人灭口。”

  “勒索!?我妈怎么会干这种事?”

  “很抱歉这么说你妈妈……不过只要查看一下存折上的明细就会知道真相了。那个存折还在吗?”

  “钱出来后已经销户了,不过银行只收走了皮,把留有存取纪录的芯还给了我。等我想想看放哪了。”佟兵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,起身掀开褥子,从下面取出一个没有皮的存折。他走到灯光下仔细看了几分钟,手指开始不知觉地痉孪。林蕊生夺过存折,只见上面有几笔数目不小的款项,存储日期都集中在钟巧妹死前半个月。

  “果然是这样,”林蕊生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床沿上,“杀死你妈和我姐姐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,目的就是为了掩藏他那些不欲为人知的过去。”

  佟兵呆立了一会儿,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拉开抽屉,手指在杂物之间飞快地翻找着什么。

  “干什么?”林蕊生问。

  “名片……那个警察的名片!我要打电话给他。”他干脆将抽屉拔出来,将所有的东西扣在地上。终于,一张沾满污渍的纸片出现在视线里,他用指甲弹了弹,激动地说,“找到了,就是他,江日晖!”

  心情好的时候,北风似乎都变得温馨起来。林蕊生轻快地走在街上,看见谁都想过去拥抱一下。5九贰终于有希望了,只要找到那个杀死钟巧妹的凶手,姐姐的事情就水落石出了。江日晖在接到电话后迅速赶来,详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,答应重新调查钟巧妹的案子。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,不是在敷衍。不过林蕊生记得自己对吴隽玉的承诺,请求江日晖低调处理,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泄露她的名字,以免砸了她的饭碗。人人都不容易。

  林蕊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呼吸了。她觉得自己僵硬已久的肺部,就像放生池塘的鱼一样,重新焕发了生气。渴望与人分享快乐的欲望很强烈。可是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,她没有一个朋友。

  石巍这个名字跳了出来。林蕊生犹豫了一下,决定给他打个电话,不管怎么说,他帮了她很大的忙。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也是应该的。

  她没有特意储存他的号码,不过手机里有他的来电纪录。林蕊生按着来电纪录里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,很快,话筒那边传来那个懒洋洋的声音。

  “突然找我,是想我了么?”他的语气总是那么惹人讨厌。

  “能不能别那么无聊?我是想告诉你,我姐姐的事有眉目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找到那个男人了?”

  “还没有,应该很快了,凶手应该就在那二十八个人之间。还有……我姐姐果然有个孩子。”

  “恭喜你当上小姨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那孩子丢了。”

  “还真是复杂啊。不过你姐姐当初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出去呢?”

  “不知道。也许真的如别人所猜测的那样,那个男人始乱终弃,姐姐想利用孩子逼他回头。”

  “结果适得其返反,反而激起了那个男人的杀意?”

  “应该是这样,看他对钟巧妹的手段就知道心肠有多歹毒了。”林蕊生叹了口气,“妈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:一个男人如果爱你,你什么都不用做他都会留下来,如果不爱,那么就算你给了他全世界,他还是会头也不回地离开真是想不到,多年后姐姐竟然也会犯妈妈那样的错误。”

  “……钟巧妹是谁?”

  “第一个发现孩子和最后知道真相的人。她已经死了。被人用镙丝刀杀死,嫁祸给了镙丝刀杀手。”

  “哦,我想起来了,电视上报道过。”

  “无论如何一切都交给警察去处理吧,现在终于有人帮我了。”林蕊生长长呼气。“石巍,谢谢你提供的线索。”

  “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。”

  “……改天请你吃饭吧。”

  “好哦,我要吃你下面。”

  又来了。

  “我觉得我真是无聊,干嘛要打电话给你。592”林蕊生对着话筒吼了一句,飞快切线。

  手机尽管收起,石巍的气息还在。他仿佛拥有一种变态的魔力,令你发自内心地反感,却又挥之不散。林蕊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。他唾液里的烟草味似乎还残留在上面。

  “恶魔,变态!”林蕊生对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,用力挥出右脚。想象那是他的脸。

  “再也不要理睬他了。”她握紧拳头发誓。

  第九章 秘密的男人

  在这间阴暗逼仄的塞满了杂物的小房间里,没有窗户,也没有风,空气中却似乎有来历不明的气流在激荡。那是一种汗毛凛冽的感觉,通常发生在危险即将降临的时刻。与此同时她感到对方的手掌肌肉痉孪了一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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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喝完了那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,高兴侧身在床上躺下。一名护士将一个塑料漏斗之类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巴,撑开口腔,再用胶带将其固定在了脸上。接着一人走了进来,尽管戴着口罩,高兴还是从那苗条的身影和整洁的白大褂上认出那是胥芳晴。她手里拿着一个又长又粗、顶端闪闪发亮的管子。

  就是那个东西要进入我的身体了……高兴的心底泛起一丝恐惧。

  “别担心,我会很轻的。”温柔的声音从口罩底下传出来。

  高兴从僵硬地哼了一声,表示知道了。

  “手术时不要做吞咽动作,由鼻子吸气,感觉疼痛不适要告诉我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