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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(1 / 2)





  《元史·伯颜传》。

  《元史·土土哈传》。

  《元史·阿剌兀思剔吉忽里传》。

  《元史·博尔忽传》。

  第三十二章

  乃颜、哈丹之乱不王乃颜为成吉思汗幼弟斡惕赤斤四世孙。斡惕赤斤之后,他的儿子只不接管封地。只不以后,斡惕赤斤的两个孙子塔察儿和阿术鲁先后接管,阿术鲁之后,其子乃颜继立。

  古代风景画鉴赏斡惕赤斤的封地在大蒙古国的东北地区,今大兴安岭西麓,即以建忒该山为中心的海拉尔河至哈尔哈河流域的呼伦贝尔草原。他的封地之东再没有蒙古部落,这就使他得以像术赤后王向西扩张一样向东扩展自己的势力。成吉思汗分封时,按照幼子守产的习俗,将其母诃额仑的民户、封地与斡惕赤斤分在一起,他们共有民户八千,是东道诸王中最大的兀鲁思。

  成吉思汗西征期间,斡惕赤斤奉命留守,得全权处理国事。这时,他的势力可能又向东扩展至大兴安岭以东的塔兀儿河(今洮儿河)和那兀江(今嫩江)一带。世祖初年,斡惕赤斤后王塔察儿首建拥立之功,在忽里勒台上和商讨大事时,又经常站在合罕一边,故其本人和他的家族都享有很高的威望,被称为“东诸侯之长”。他们控制的地区也已到达松花江流域1。塔察儿甚至擅自派人到高丽收拾民户,由自己管领,这就不能不引起诸王与朝廷的矛盾和争夺。

  乃颜继立后,朝廷与斡惕赤斤家族的矛盾日益尖锐。当时,辽东地区有不少宗王营帐,种人杂处其间,恃势相凌,“慊从狗马出,蹂民禾,民厌苦之。”2忽必烈吸取汉地军阀李璮和西北宗王叛乱的教训,对乃颜等东道诸王势九的增长不无戒备。乃颜后期,叛乱的倾向日益明显,与朝廷在辽东的争夺也日益激烈。至元二十三年(1286),“廷议以东北诸王所部杂居其间,宣慰司望轻,罢山北、开元等路宣慰司,立东京等处行中书省”3,初治辽阳,不久移至咸平(今辽宁开原)。东京行省设置的目的在于限制东道诸王势力向辽东的扩展,加强朝廷对东北地区的控制,它必然引起东道诸王的不满与不安。至元二十四年(1287)二月,与海都早有往还的斡惕赤斤后王乃颜纠合合撒儿后王势都儿(又作失都儿),合赤温后王哈丹(合丹、合丹秃鲁干、哈丹秃鲁干、哈答罕)、胜纳合儿(声刺哈儿、胜纳哈儿、胜刺哈等),阴谋发动叛乱。乃颜遣使征东道兵;忽必烈一方面下令诸王不得发兵。一方面遣右丞相伯颜前往观察其动向。伯颜“乃多载衣裘入其境,辄以与驿人。既至,乃颜为设宴,谋执之,伯颜觉,与其从者趋出,分三道逸去,驿人以得衣裘故,争献健马,遂得脱,驰还白状。”4四月,乃颜起兵叛。

  忽必烈决定亲征。并采纳康里侍卫阿沙不花的建议,遣使分化东道诸王。阿沙不花受命游说宗王纳牙。他以乃颜已自归朝廷的假情报通告,纳牙遂不从乃颜反5。于是忽必烈部署亲征。

  御史大夫、忙兀人博罗欢分析形势说:“昔太祖分封东诸侯,其地与户,臣皆知之,以二十为率,乃颜得其九,忙兀、兀鲁、扎刺儿、弘吉刺、亦其列思五诸侯得其十一,惟征五诸侯兵,自足当之,何至上烦乘舆哉?”6但忽必烈希望一举解决东道的问题,以便专力对付海都、都哇,遂决意亲征,并调五诸侯兵与汉将李庭所统汉军扈从。

  五月,先遣也先传旨谕北京等处宣慰司,凡隶乃颜所部者,禁其往来,毋令乘马持弓矢。继令不鲁合罕总探马赤军三千先行。然后,忽必烈自上都(今内蒙古正蓝旗境内)出发。六月,与叛军将领黄海、塔不台(塔不歹、塔不带)遭遇。双方战于撒儿都鲁(撒里秃鲁)之地。时“将校多用国人,或其亲昵,立马相向语,辄释杖不战,逡巡退却。帝患之”。浙西道儒学提举叶李筹划说:“兵贵奇,不贵众,临敌当以计取。彼既亲昵,谁肯尽力,徒废陛下粮饷。四方转输甚劳,臣请用汉军列前步战,而联大车断其后,以示死斗。彼尝玩我,必不设备,我以大众踣之,无不胜矣。”7忽必烈乘象舆临阵,“意其望见车驾,必就降。”但叛军强弓劲射,悉力攻击象舆,忽必烈不得不下舆乘马。司农卿铁哥献计称:“今彼众我寡,不得地利,当设疑以退之。”8于是忽必烈张曲盖,据胡床,铁哥从容进酒。塔不台按兵视伺,疑有伏,不敢进。李庭认为“其兵虽多,而无纪律,见车驾驻此不战,必疑有大军在后”,推测叛军当夜将遁去,于是“引壮士十人,持火炮,夜入其阵,炮发,果自相杀,溃散”9。于是命李庭将汉军,玉昔帖木儿将蒙古军,并进。

  玉昔帖木儿等至乃颜地,留蒙古、女直、汉军镇哈剌河(今哈尔哈河)。选精兵扈驾,与玉昔帖木儿军一起至失刺斡耳朵(失刺,蒙古语“黄”,失刺斡耳朵意为“黄帐”,乃颜的营帐)。随驾的征东行,省右丞、高丽人洪茶丘“猝遇乃颜骑兵万余,时茶丘兵不满千,众有惧色。茶丘夜令军中,多裂裳帛为旗帜,断马尾为旄,掩映林木,张设疑兵,乃颜兵大惊,以为官兵大至,遂降。”10追击乃颜,获其辎重千余。前卫亲军都指挥使、阿速人玉哇失与叛王哈丹所领万人战,追至不里都伯塔哈之地(哈尔哈河与诺木尔金河交汇处之东的三角地带)。乃颜集结重兵十万,玉哇失陷阵力战,又败之。追至失列门林(绰尔河支流色勒必拉一带),擒乃颜,忽必烈下令将其处死。叛党魁首既已伏诛,忽必烈回銮,留玉昔帖木儿、诸王乃蛮台(乃麻歹、仍马带)、平章政事薛彻坚(薛彻干、薛阁干)等追剿余党,御史大夫博罗欢,钦察将领伯帖木儿,弘吉刺部人帖木儿、忽怜,安远大将军、安抚使、高丽军民总管、东征左副都元帅兀爱等从。

  时,合丹势盛,薛彻坚等多次与战,不能取胜。忽必烈命忽怜前往增援,值薛彻坚等与敌战于程火失温之地,忽怜以二百人迎敌,败之。哈丹退走猱河(又作恼温江、那兀河、纳兀江、恼木连河等,今嫩江)。御史大夫博罗欢与乃颜将塔不台军战,转战二日,身中三矢,大破敌众,擒其驸马忽伦。与玉昔帖木儿合兵,擒塔不台。玉昔帖木儿麾下钦察将领伯帖木儿、高丽将兀爱等败乃颜兵于忽尔阿剌河,追至海刺尔河,又败之。乃颜将金家奴、别不古率众走山前,元军穷追不舍,再战于札刺马秃河,杀其将二人,追至梦可山(蒙可山),擒金家奴。

  古代人物图七月,乃颜党诸王势都儿(失都儿)犯咸平,辽东宣慰使塔出遣使驰驿以闻。忽必烈命其领兵一万,与皇子爱牙赤同力备御。时女直、水达达(居住在牡丹江和黑龙江中下游一带的以渔猎为业的部族)官民与乃颜联结,塔出遂与麾下十二骑直抵建州,距咸平一千五百里,与叛将太撒拔都儿合战。当得知叛将帖哥、抄儿赤等将袭击爱牙赤时,又以数十人击退叛军千余,护爱牙赤渡辽水。乃颜军来袭,塔出射杀其将,击退追兵。驻于懿州。

  二十五年(1288),皇孙铁穆耳行边,乃颜余党火鲁火孙、哈丹秃鲁干复叛,攻诸郡,诸王小薛与之相应。皇孙铁穆耳率土土哈、诸王乃蛮台(乃麻歹、乃马带)、爱牙哈赤、平章塔出、都万户阁里帖木儿等奉诏抚诸军进讨。钦察大将土土哈等击败叛王火鲁火孙(又作火鲁哈孙)于兀鲁灰,至哈剌温山(大兴安岭),夜渡贵烈河(又做龟刺儿河,今归流河),奔袭哈丹军。玉昔帖木儿率万户、弘吉刺部人帖木儿,洪茶丘子洪万等自贴列可转战至龟刺儿河、恼木连河(又作纳兀河,今嫩江)。伯帖木儿首战却敌,获其党驸马阿剌浑……至霸郎儿,与忽都秃儿干战,杀其裨将五人,生擒曲先儿。九月,往纳兀河东等处,大败敌军,“招集逆党乞答真一千户、达达百姓及女直押儿撒等五百余户”。时已隆冬,声言俟春方进,却出其不意,倍道兼行,过黑龙江,捣其巢穴,杀戮殆尽,哈丹秃鲁干遁去。伯帖木儿追哈丹至斡麻站、兀刺河等处,连败其党阿秃八剌哈赤军,转战至帖麦哈必儿哈,又败之。进至明安伦城(今黑龙江省龙江南),哈丹迎战,败走,追至忽兰叶儿,又与阿秃一日三战,手杀五人,擒裨将一人。至帖揭里,突袭哈丹,挺身陷阵,身中三十余箭而还。兀爱等败敌将古都秃鲁干于斡秃鲁寒。元军尽得辽左诸部,置东路万户府,哈丹窜入高丽境,侵挠西京,距辽阳二千里皆骚动。

  二十六年(1289)正月,哈丹再入辽东,不时整军犯边。二月,攻胡鲁口(今黑龙江省大安北),开元路治中兀颜雅兀格战数日,败其军。四月,朝命塔海发忽都不花所部军,屯狗站北以御寇。六月,诸王乃蛮带败哈丹于托吾儿河(今洮儿河)。时胜纳合儿响应哈丹,海都又东来欲与东路叛王联兵,渡杭海岭,占领和林。七月,忽必烈再次亲征,海都遁去。伯帖木儿奉命西击海都,行至怯吕连河(克鲁伦河),值拜要叛,移师致讨,擒其党伯颜。薛彻坚与弘吉刺部人忽怜迎击东道叛王,哈丹等退走。东西叛王联兵反叛的危险解除,元军收复和林,以丞相伯颜居守。至此,哈丹的势力被逐出辽东,不得不在高丽境内栖身,并不时窜犯、袭扰辽东,劫夺驿站马匹,扰乱开元、水达达等处蒙、汉、女真人的正常生产、生活。

  二十七年(1290)正月,哈丹余党自高丽再犯辽东,进攻海阳(今辽宁绥中南),元廷命高丽发耽罗兵干人讨之。四月,又攻海阳。五月,攻开元。八月,平昌政事阁里铁木儿率师与合丹战于瓦法(今吉林省磐石、海龙一带),大破其军。十二月,诏诸王乃蛮带、辽阳行省平章政事薛彻坚、右丞洪察忽,领蒙古军万人分戍双城及婆娑府诸诚,以防合丹兵,博罗欢俘哈丹二妃。元军在北部和西线都作了部署,哈丹的势力被局限在东南一隅,形势更加被动。

  二十八年(1291)正月,元军主动出击,彻里帖木儿、伯帖木儿兵至鸭绿江,与哈丹子老的战,失利。忽必烈又命乃蛮台、薛彻坚等增援,仍以伯帖木儿为先锋。“薛彻坚军先至禅定州,击败哈丹。逾数日乃麻歹兵至,合攻哈丹,又败之。伯帖木儿将百骑追至一大河,虏其妻孥,追奔败北,哈丹尚有八骑,伯帖木儿只余三骑,再战,两骑士皆重伤不能进,伯帖木儿单骑追之,至一大山,日暮,遂失哈丹所在。”

  三月,乃颜叛将牙儿马兀等同女直兵五百人追杀内附民,塔海将兵千人平之。十二月,哈丹大势已去,阁里带与玉昔帖木儿议,请继续增兵,一举平定乃颜余党,遂增辽东平叛兵千五百人。

  二十九年(1292),在政府军的强大压力下,从叛诸王、将领相继归降,期议以其分隶诸王、将领,从军自效。东道诸王叛乱彻底平定。

  注释1参见叶新民《斡惕赤斤家族与蒙元朝廷的关系》,《内蒙古大学学报》(哲学社会科学版)1988年第2期。

  2王恽《秋洞集》卷二九,苏天爵《滋溪文稿》卷二三。

  3《元史·世祖纪十一》。

  4《元史·伯颜传》

  5《元史·阿沙不花传》载:乃颜反,诸王纳牙等皆应之。帝问计将安出。(阿沙不花)对曰:“臣愚以为莫若先抚安诸王,乃行天讨,则叛者势自孤也。”帝曰:“善,卿试为朕行之。”即北说纳牙曰:“大王闻乃颜反耶?”曰:“闻之。”曰:“大王知乃颜已遣使自归耶?”曰:“不知也。”曰:“闻大王等皆欲为乃颜外应,今乃颜既自归矣,是独大王与主上抗。幸主上圣明,亦知非大王意,置之不问。然二三大臣不能无惑,大王何不见上自陈,为万全计。”纳牙悦许之。于是诸王之谋皆解。

  6《元史·博罗欢传》。

  7《元史·叶李传》。

  8《元史·铁哥传》。

  9《元史·李庭传》。

  10《元史·洪茶丘传》。

  关于不里古都伯塔哈与失列门林的地望,参见姚大力《乃颜之乱杂考》,栽《元史与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》第7期。

  《元史·伯帖木儿传》。

  伯颜伐宋1260年忽必烈即位后,面临着阿里不哥的挑战,为集中兵力平定阿里不哥,忽必烈遵守与贾似道达成的协议,撤回围鄂的蒙古、汉军,重新部署边境防务。他以史天泽为河南宣抚使,史权为江汉大都督,担任对南宋的防御,拒绝李璮出兵攻宋的建议。并采纳廉希宪“遣信使谕出息兵讲好”的建议1,于4月遣郝经为国信使使宋通好。

  贾似道惟恐蒙古使臣的到来会使其谎报军功的实情暴露,遂囚郝经于真州(今江苏仪征)。忽必烈致书宋理宗和贾似道,陈述战和利害,并要求令郝经入见或放还本国,宋廷不应。为了专力对付内乱,忽必烈对宋廷的无礼虽进行了措辞严厉的指责,声言“水陆分道并进,以为问罪之举”2,却并未对宋用兵。由于连续发生阿里不哥和李璮之乱,蒙古方面无力再开辟南方战场,不得不采取措施缓和与南宋的矛盾。自中统元年(1260)到至元四年(1267)的8年间,蒙宋战场相对平静。

  中统初年,李埴曾多次要求出兵,为忽必烈所止。于李璮之乱发生后,宋曾派兵渡淮,夺取了毫、滕(今属山东)、徐、宿、邳等州。而叛乱平定后,蒙古军立即夺回了所失的7州4县,并将防线南移。但没有向南宋境内深入。

  在川蜀战场,留守的密里火者和乞台不花被廉希宪派去的刘黑马、汪惟正杀死。蒙古军内部的争夺减轻了宋军的防务压力。但南宋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使之错过了收复失地的良机,相反,宋将的争功和妒贤嫉能,却导致了降宋金将刘整的降蒙。刘整以15郡30万户叛宋降蒙,遭到宋朝的围剿,在蒙古不能大力增援的情况下,退出四川。

  由于忽必烈改变了先攻川蜀的方针,四川战场遂呈现出相持态势。

  在荆襄战场,忽必烈撒军后,兀良哈台也随即撒出,只留河南宣抚使兼江淮诸翼军马经略使史天泽的汉军,依旧屯田戍守,力量薄弱,也不具备主动进攻的条件。

  古代风景画鉴赏但是,受到汉将和汉族士人支持的忽必烈,不会放弃统一全国的政治、军事目标。当战胜其夺权对象后,他立即将进攻的矛头指向了南宋。早在忽必烈即位之初,汉将郭侃在上平宋之策时,就提出了“宋据东南,以吴越为家,其要地,则荆襄而已。今日之计,当先取襄阳”的建议3。及刘整入朝,又以先取襄阳为辞,同时建议“造战舰,习水军”4。万户史权也支持这一建议5。忽必烈采纳了上述诸将的建议,改变了以川蜀为重点的战略方针,选择襄樊作为突破口,将进攻的重点从川蜀转移到了荆襄。于是蒙宋战争进入了战略进攻的新阶段。

  忽必烈在总漠南汉地军国庶事时,就采纳汉臣在河南沿边屯田积谷的建议,为南下伐宋创造条件。即位后,又将屯田推广到山东、淮北。为解决军粮供应做了必要的准备。同时,造战船,练水军;开辟兵源,整肃军纪,补充战马,积极部署伐宋。

  至元四年(1267)八月,兀良哈台子阿术“观兵襄阳”,入南郡,取仙人、铁城等栅,俘生口5万,马牛5千。军还,被宋军阻截于襄阳西的安阳滩,鏖战后得渡江北归,留一千人于牛心岭,立虚寨,设疑火,再次大败宋军。这次战役暴露了蒙古军不善水战的弱点,于是请求汉军配合6,为忽必烈接受。

  四年冬,襄樊会战正式开始。忽必烈征诸路兵,命阿术、刘整进攻襄阳。五年(1268年)九月,阿术等“筑鹿门、新城等堡,继又筑台汉水中,与夹江堡相应,自是宋兵援襄者不能进”7。刘整“率兵五万。钞略沿江诸郡,皆婴城避其锋,俘人民八万”8。

  六年(1269年),诏史天泽与驸马忽刺前往襄樊前线经划。天泽等见襄阳“城坚池深,必可久守,须断其粮道,使其自困”,乃“相要害,立城堡,以绝其声援”9。筑长围起自万山,包百丈山,使南北不相通。又筑岘山、虎头山为一字城联互诸堡,建立了长期围困、待其困蔽后进兵攻取的基础。

  宋军守将吕文焕觉察出蒙古军的意图,认识到这是对襄樊守御的严重威胁,遣人求援。宋军先后三次遣夏贵、范文虎率师应援,皆为蒙古军所败。七年(1270年)冬,完成了对襄樊的战役包围。

  至元九年(宋度宗咸淳八年,1272)春,元军向樊城发动总攻。“破樊城外郛,斩首二千级,生擒将领十六人,增筑重围守之。”七月,宋京湖制置大使李庭芝派都管张顺、路铃张贵率敢死士3千,轻舟百艘,盐、布等物资支援襄阳,元军阻截失利,战死者无数。于是张贵约驻守郢州的范文虎以5千人进驻龙尾州,夹攻元军,谋泄。元军先占龙尾州,张贵被俘,不屈,死。

  入秋,元军致书襄樊守将吕文焕,敦促其投降。吕文焕恃襄樊两城联锁互固,不降。元将张弘范、张禧、阿里海牙等献计先下樊城,再图襄阳。忽必烈批准了切断襄阳援助,先取樊城的作战计划,元军开始了对樊城的总攻。

  十年(1273),元军从东北、西南两个方向分5路进攻樊城,命熟悉水性的军士潜入水下,破坏宋军用以护城的木栅、铁锁;回回炮手置炮于城东南助攻;放火烧毁襄阳江岸的宋军战船;然后刘整督战舰至樊城下,五路齐攻,激战十余日,樊城破,元军入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