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140章 可要了结了她?(1 / 2)

醋溜中文网 www.clzw.com,最快更新夫君是朵黑莲花 !

不幸中的万幸,慕云卿卧榻不起,不是因为中毒、也不是因为中蛊,她就是单纯的病了。

素日里周嬷嬷和一两她们都将她照顾的十分仔细,她自己又精通医术,照理说她应当不会感染风寒病的如此严重,不过这次,皆因她这病是从心上来的。

自重生以来,她便日日殚精竭虑,既要向侯府之人复仇,又要保护好陆乾一家和慕云澜。

与容锦重逢之后,她更是一直都在强撑。

前不久得知沈琴芳没有死,她面上持重,未露分毫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最初的几夜她根本就睡不着,很怕醒来发现那是一场梦,娘亲依旧与她天人永隔。

可近来越是与对方相处,怪异的地方就越多。

直到今日,她已十有八九确定沈琴芳不对劲。

好不容易与之团聚的娘亲竟有可能是假冒的,大喜之后又大悲,她哪里承受得住。

一张脸烧得通红,呼吸浅浅,连喘息都没有力气似的。

容锦守在榻边,脸色阴沉得犹如窗外的天色,满身煞气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

墨玉般的眸子映出慕云卿虚弱的模样,眼底渐渐被一抹幽暗侵蚀,化为了令人窒息恐惧的疯狂。

但其实他只是害怕。

怕她就这样病下去,再也不醒来。

怕她像前世那样,最终还是离他而去,留下他一个人。

怕他们有今生,无来世。

将熬好的药一勺勺地给她喂下,容锦又解了她的衣裳,拿白酒晕湿了帕子,帮她擦拭身体降温。

指尖不经意间扫过她形状漂亮的蝴蝶骨,容锦浓黑的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还是如此清瘦……

擦完了后背,容锦手中的帕子又移到了慕云卿身前,虽是将她脱得连个亵衣都没留,但他这会儿全然担心她的身子,心无旁骛,并未想其他。

上半身都擦过之后,他掖好被子,温热厚实的手掌握住了慕云卿白净小巧的双足。

大抵老天爷就是如此不公,所谓美人便是无一不美、无一不精,慕云卿的脚形很漂亮,十个趾头白净圆润,指甲也很饱满,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
从前床笫间他们极尽缠绵时,容锦很爱将它们拢在掌中把玩。

倒不是他有此偏好,毕竟若换了旁人,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,皆因是慕云卿,只要是她,他便哪里都爱。

而且她脚底怕痒得很,每每他扣住她的脚踝不许她动,她虽又气又急,但只要他搔她的痒,她无论如何都会展颜一笑,摇曳生姿。

以前是巴不得她有反应,如今却是生怕她有反应。

但无奈,以白酒擦拭足底降温最快,容锦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,可还是引起了慕云卿的不适。

她几次要将脚缩回去,却被容锦紧紧攥在掌中没有得逞,一来二去,秀眉便越蹙越紧,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,睡得越来越不安稳,隐隐有醒转的迹象。ωWW.

容锦动作温柔地拍了拍她,嗓音低沉悦耳:“卿卿乖一点,擦一擦会好受些。”

慕云卿不知是听到了他说的话,还是只是在梦呓,只听她喃喃道:“容锦……痒……”

“忍一下就好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

“听话。”容锦耐心极佳的哄她,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
可两人这段对话却不可避免地让人想歪了。

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架不住一两和南星他们耳力极佳啊,再加上他们担心屋里的情况,恐慕云卿万一真有个好歹的,容锦会发疯,那一个个的都削尖了耳朵使劲儿偷听,想掌握第一手消息,谁能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对话。

南星和一两自是不必说了,他们俩都是容锦的人。

但周嬷嬷不是啊。

一两近乎僵硬地转头去看周嬷嬷,就见后者愣在原地,错愕地眨巴了两下眼睛,显然是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。

周嬷嬷下意识抬脚往屋里走,结果被南星和一两一左一右死死架住,动弹不得:“诶,你们俩……”

“嬷嬷您可千万不能进去啊,主子这会儿正为了小姐的病忧心思虑呢,万一他发起疯来拿您出气,稍后小姐醒了不得跟他没完啊,可她本就在病中,若动了气愈发不爱好了。”

南星立刻点头:“一两说得对。”

“可是小王爷这……”

“哎呦,您放心,不管怎么说主子他都会以小姐的身体为重。”

南星继续附和:“一两说得对。”

见周嬷嬷面色松动,一两乘胜追击道:“主子他有分寸的。”

这次南星没再表示肯定。

他家主子的那个分寸感……他实在是不敢苟同。

这厢他们三人正在这嘀咕呢,却不成想,旁边已有人沉不住气冲进去了。

一两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,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,嘴巴张得又大又圆,吞下一个鸡蛋都毫不费力,她指着敞开的房门,目光惊恐。

南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脸上立刻就变成了和她同款的表情。

不过他比一两反应快,低声咒骂了句什么就忙跟了上去。

容锦暴怒冷冽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:“滚出去!”

话落,众人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陆成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砸在了门板上,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,呕出一口血来。

“成舟!”

“大哥!”

陆家那一家子立刻就围了上来,天都塌了似的。

下人也是乱作一团,找大夫的找大夫,抬春凳的抬春凳。

沈琴芳也是忧心不已:“成舟你怎么样?”

“咳……伯母……”才一开口,陆成舟便又吐出两口血来:“您是长辈……想来您说的话,小王爷不能不听……他、他与卿儿虽有婚约,可终究于礼不合,不成体统……”

他也是自幼习武,屋里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
何况,之前容锦叫人送了白酒和帕子进去,又不许人在跟前伺候,想也知道他必会亲力亲为。

可那样的事,慕云卿身边的婢女哪个做不得,哪里就劳动他堂堂王爷了!

陆成舟恐慕云卿病中吃了亏,万一将来二人婚事有变,今日之事若再传出去岂不对她名声有损,这才急着进去,却没想到那位小王爷竟是这般胡来的人!

咬牙忍下那阵钻心的痛意,陆成舟估摸着,自己的肋骨只怕是断了两根。

也不知沈琴芳是将陆成舟的一番话听进去了,还是她方才就有意阻止,只是忍到了现在,这会儿忽然发作,说什么都不许容锦再继续留在慕云卿房中。

一两本就怀疑她的身份,这会儿自然是越看越觉得她行事蹊跷。

主子显然不会听除了小姐以外的人的话,可沈琴芳偏要这个强,这不是有意拱火让那小两口吵架嘛。

于是,一两忙说:“奴婢以为,如今是以小姐的身体为主,旁的都是次要的,再则,这是在咱们自己府里,府中下人皆是老实本分的人,不会有人敢去外面传闲话的。”

“那也不……”

“夫人若还不放心,奴婢还有一个法子。”说着,一两眸中寒意乍现,忽然抽出南星腰间的佩剑,动作利落地削断了廊下的一枝菊花:“今日之事若有人敢走漏半个字,便有如此花。”

院中下人个个吓得噤若寒蝉,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一两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沈琴芳自然不好再说什么。

见状,周嬷嬷这才稍稍安心,默默跟着陆乾他们去看陆成舟的情况,路上向陆乾和何氏好一番解释,唯恐他们因为容锦的举动而与慕云卿离了心。

好在那夫妇俩都是通情达理的人,虽然不可能不介意自家儿子被打伤了,但那也是容锦的问题,与慕云卿无关,他们心里并无怪罪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