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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(1 / 2)





  但又不可否认,即便有着些许不满,我还是在不停地回味。

  第二天我们都没去上班,我是因为浑身酸痛不想下床,他一方面是因为被我缠住,另一方面是处理那个男人的身后事。

  靳盛阳是不想管那个死人的,但即便是所谓的意外坠亡,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。

  警方那边已经调查清楚,那个狗东西借了高利贷去赌博,讨债的人上门时他慌不择路,打算从三楼的阳台跳到后面的巷子逃跑,却不料,跳下来时刚好被一根钢筋刺穿了。

  一切都是意外,只能怪他运气不好。

  不过,作了那么多恶的人,本来就不该有好运气。

  靳盛阳忙活了一早上,接听警方的电话,又打电话给他姐告诉对方这件事。

  之后下楼去买粥给我,被我道德捆绑,帮我洗了个澡。

  靳盛阳说: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。

  我躺在浴缸里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。

  他那里所有关于我的东西都被清理得很干净。

  我笑着看他:关于你的东西?那些照片和视频啊?

  靳盛阳刀子似的目光又甩向我,我只好假装被他吓住,闭了嘴。

  已经判定是意外,你又一次成功逃脱了。

  我轻声笑: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逃脱什么?

  靳盛阳盯着我看,之后不再说话。

  等我泡完澡,他拿着浴袍裹住了我。

  你想要什么?站在我身后的人突然开口问,礼尚往来,我可以满足你。

  我站在浴室,周围还热气腾腾的。

  安静了一会儿,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同时对他说:我想要的你昨天晚上已经给我了,咱们银货两讫了。

  我回到卧室,关门前对靳盛阳说:麻烦走的时候帮我关好门,我要休息了。

  说完,我反锁了卧室的门,站到窗边抽烟去了。

  靳盛阳走的时候我是知道的,他没有在我发话之后立刻离开,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走。

  我没动,就在窗边等着。

  我看见他走出这栋楼,走出这个小区,站在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。

  打从他走出去到彻底消失,一次都没有回过头来看看。

  我把烟屁股都给咬烂了,心里愈发的不痛快。

  我不痛快个什么劲儿呢?我没说错啊,本来就是为了跟他上床。

  心里郁闷,抽烟也不能了事。

  按灭了烟头,我倒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,下午的时候被同事的电话吵醒,问我今天是不是不去了。

 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。我没好气地说,今天丧偶,让我缓缓。

  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,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,好奇中还带着点怜悯,不知道都发什么神经呢。

  我坐在工位上整个人还是很烦躁,隔着好远就听见靳盛阳在办公室里骂人。

  他还是那个样子,看似冰清玉洁的一朵高岭之花,殊不知

  黎慕,阳哥叫你。

  挨骂的同事回来了,轮到我接他的班了。

  我拿着打印好的资料过去,深知这份方案里肯定有能被他揪出来挑刺儿的地方,靳盛阳绝对是个公事公办的人,不会因为我帮他干掉了他的仇人又跟他睡了一次就对我网开一面。

  我做好挨骂的准备了,反正也不是没有过。

  丧着一张脸敲响他办公室的门,我进去的时候,他正站在窗边往外看。

  办公楼禁止吸烟。我说。

  他回头看我,这会儿我才看见,他手里拿着的烟根本就没点燃,我自讨了个没趣。

  我把资料放到桌上,等着他骂我。

  结果,靳盛阳走过来,直接丢了另一份资料给我。

  我拿起来,随手一翻就发现里面有几个细节被替换掉了,我不解地看他,听见他说:有问题的地方我改过了,拿走,去干活。

  靳盛阳让我很意外,我回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,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,突然拉着他的衬衫领子将人拽向自己,然后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
  礼尚往来,银货两讫。我说,向来公私分明的靳经理突然对我这么好,我内心不安,一个吻给你,算是答谢,我可不想欠你的。

  说完,我对他笑笑,拿着他改好的资料离开了他的办公室。

  走出去的时候,我不经意地抿了抿嘴,然后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。

  明明只是很轻的一个吻,但他的气味似乎已经蔓延到了我全身。

  靳盛阳,他该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?

  ☆、17

  17 靳盛阳

  关于那个人的死,警方很快就有了结论。

  是意外没错,毫无悬念的意外。

  但我很清楚,就算这真的是一场完美的意外,那也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,甚至,我连那双无形的手来自谁都一清二楚。

  我一直想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,终于忍不住问他,当时他站在公司楼顶抽烟,看向我的时候,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。

  他笑着说: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你怎么不相信呢?

  我当然不相信,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谜。

  之后我们一前一后下楼,回到办公区之前他突然回头对我说:有时候,完美的犯罪根本不需要精心设计。

  他对我笑笑,先一步离开了。

  黎慕确实危险,让我想起那天教堂熊熊燃烧着的大火。

  之后没多久我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,只有一句话:接下来的任务就只是好好活着。

  我攥着手机看向办公区黎慕的工位,他正在跟同事因为项目方案吵得激烈,他平时跟人相处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,实际上狡黠得很,比狐狸还精于算计。

  自从那人死了,我突然之间有种不知所措的空虚感。

  跟我姐聊天时提起这件事,自然不会告诉她有个叫黎慕的人在这个故事里动过手脚,只是说意外,完全的意外,来自老天爷对恶魔的报复。

  总觉得该恨的人死了,我自己活着也没什么劲了。

  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懂我的这种感觉,在我成长的过程中,那个人渣对我造成的影响是无法磨灭的,就算后来我们逃出来了,灵魂也依旧被囚禁着,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依旧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,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。

  我每天恨他,靠着这份恨意咬牙坚持着,唯一的目的不是杀掉他,而是挣脱束缚或者杀掉那个被他控制着的我自己。

  这些我不敢告诉我姐,怕她担心。

  我只是说:好像突然就没有奔头了。

  说话的时候,我尽量表现得轻松一些,像是在跟她开玩笑。

  但她是最明白我的,我再怎么掩饰也没用。

 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她说,我以前也这么想过。

  我抬头看她,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