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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1)(1 / 2)





  夜亭清摆了个双手抱胸的姿势,下巴维扬的看着他,陪你可以,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

  无论是出口的语气还是说话的神情,看上去都十分的欠揍,这也得亏是在宋寒轻的面前,若是换做他人,估计只有武力伺候了。

  什么条件?宋寒轻说:只要你开口,我都答应你。

  真的什么都答应我?夜亭清问。

  宋寒轻答:除了作奸犯科这类违法犯罪的事情,别的我都可以无条件的答应你。

  夜亭清见他回答得这么郑重,反倒心里有些退却了,他含糊的说:先存着吧,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想到。

  为了配合夜亭清,两人最后都做了一个很全面的体检报告,报告要下午才出,中午的时候两人跟着夜父和王院长一起吃了顿便饭,这片市区的附近也有夜家的酒店,说是便饭实际上菜品的配置走的是酒店年夜饭的标准。

  十分丰盛。

  夜亭清挺不喜欢和长辈们一块儿吃饭的,因为他这个年纪避免不了询问一下考试成绩什么的,这不等菜的空档,他王叔就很随意的例行一问:小夜,念高二了吧,成绩怎么样?打算考哪所学校?

  夜亭清摆弄手机的动作一顿,有些生硬的笑着回道:比以前好了那么一点点,能考上什么学校就念什么学校吧。

  夜父见他情绪不高,怕这个话题继续深入,就在一旁搭话道:这孩子随了我,不是读书的料,预备着到时候送他去Z市的商学院进修一下。这所学校有夜父的路子,托关系把他弄进去还是很容易的。

  王院长知道这所学校,随后又问:去国外镀一层金不是更好?

  夜父满不赞同,就说:国外□□事件挺多,我就这么一个独苗苗,得让他在我跟前才放心。

 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夜亭清偶尔被点名后,才会答上几句。

  宋寒轻这个外人,自然没有加入几人的话题,他朝服务生要了一壶开水,这会儿正帮着大家烫碗筷,他下意识把烫好的给到夜亭清,不免得让王院长多看了两眼。

  这位同学看着身体素质不错,是搞体育的吧。

  夜父自然还不清楚这些,就把眼神落在夜亭清的身上。

  这时就听宋寒轻回道:不是体育生。

  他不善于和长辈之间沟通,之后的回复都挺干瘪生硬,后面也就没人在朝着他询问什么,饭后小歇的时候,不知怎么的又把话题扯到了教育这个问题上去了。

  对于这个话题,两个为人父的男人可是深有感悟。

  王院长的儿子念初中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国外,多年的西式教育使得他在感情方面十分外放,回国好几年了当初的那些恶习还没纠正过来,每次回家吃饭带回来的都不是同一张面孔,眼看着快30的人了,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。

  说他几句,反驳的理由道是一套一套的,更是扬言在逼迫他的话,下次带回来吃饭的便是男人了,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儿子王院长都有些后悔把他送去国外。

  还是你家的听话,让你省心。他不免得感叹了一句。

  夜父看了一眼在一旁还算乖巧的儿子,对于老王的夸赞他的心里自然是有些得意,可怕过于张扬让对方心里更加的不舒坦,就很谦虚的回道:也不省心,太内向了一些,身边都没几个要好的朋友。

  两人多年好友了,自然知晓彼此的家务事,王院长就在一旁说:小时候被你两夫妻,管得太严厉了一些。他还记得有次去夜家的时候,发现大夏天的竟让其在烈日下面罚站。

  他看着怪可怜的,拉着小脸晒得红彤彤的小孩往屋里去,可那小孩怯生生的往屋里瞄了一眼,直摇头,说不进去还没站够时间。

  当父母的深觉自己教育孩子有自己的一套方案,夜父小时候也是高压过来的,所以对于夜亭清的教育一直延续着老一派的作风,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这个理念,也是去年无意中发现了夜亭清的小秘密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
  这才开始反思自己,可是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。

  比如,门禁这个问题,夜亭清只要回来稍晚那么一会儿,他就免不得又要问东问西,一个劲儿的追问。

  几人刚从酒店回到医院,便有专人把两人的检查报告给送了过来,王院长见来人是个生面孔,顺口问了问情况,得知楼下接诊了好几例字母病症后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
  也不是很专业的术语,几人也都听见了。

  王院长粗略的看了几眼两人的体检报告后,就朝着夜父说:两人身体都很健康,没有什么不符合指标的地方,特别是这位宋同学,身体素质都赶上军人的标准了。

  夜父接过报告瞄了一眼,就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:一下子就接诊了好几例字母病症,如今这个病症这么常见的?

  每个月都会接诊这种病例,一天接诊这么多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出现。王院长说:所以,你们平时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,个人生活作风最好正派一些。医院里见多了这些,他时常都会逮住机会告诫一下身边的人。

  夜父笑笑,就说:难不成现在搞对象,还得先看看对方的体检报告不成?

  你还别不当回事。王院长说:虽说这个病症同性恋人之间的概率更高一些,可是异性恋人若是一方生活作风不检点的,也是有这种风险的。

  夜父拧眉问说:这么严重的?

  全国光在册的病例都已经快突破四千万了,还有许多隐在暗处的,可想而知这并不是危言耸听。王院长说:我家里的小辈谈对象,都是这么要求对方的。就连他那油盐不进的儿子,在这件事情上道也还算听劝。

  夜亭清在一旁听着也有些心惊,他以往都尽量去忽视这个问题,如今把这个隐藏的风险摊开在他的面前时,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一丝怯意。

  他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宋寒轻,发现对方也在看他,从他那拧紧的眉目来看,想来心里也是很犯难的。

  夜父在一旁把两人的视线交流看在眼里,离去前他朝着王院长投了个感谢的眼神过去。

  宋寒轻发现最近夜亭清对于他的态度有些冷淡,两人以往私底下的时候总会偷摸着亲亲小嘴什么的,这都好几天了,别说亲小嘴了,就连拉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
  这天晚自习下课后,等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,他就朝着夜亭清问说:你是因为那天在医院听到的那些,所以最近对我这么冷淡的?

  夜亭清摇了摇头,随后又点了点头。

  宋寒轻就问他,你这又是摇头,又是点头的,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?

  我也说不清楚。夜亭清心里有些乱糟糟的,他其实挺喜欢和宋寒轻亲近的,可是一想到隐藏的风险,就又觉得其实他这条命更重要一些。

  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渣男,占了你便宜没有给你名分?

  夜亭清抬眼看他,并没有搭话,搞不懂这人怎么又说起这件事情来了,可是宋寒轻看得出他心里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