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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8)(1 / 2)





  咳咳咳。喝水的织田转身掩盖住了自己笑意。

  猫猫叫得更委屈了。

  乔羽倒不是很意外,他一直不让阿治进去里间,就是为了延迟这一天的到来。

  说秃脑门就是秃脑门。

  摸摸猫咪,没有斑秃是大鸟们给面子了。

  你变秃了,你也变强了。乔羽拍着猫猫的背,毫无诚意地用网上的梗安抚它,阿治却气得狂拍他的肩。这几天都打台风呢,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去送饭。

  乔羽不知道猫猫暗中来往的是什么人,想必不是什么生活富裕的孩子。其他地方还好,就怕是擂钵街附近的孩子。

  猫咪望着外面漫天大雨,趴在乔羽的肩膀上。

  大雨下了整个晚上都不见停,猫猫才不要在下雨天出去。

  阿治猫抱着乔羽的脖子开始喵呜喵呜哭诉,鸢色的猫眼却盯着里间的门。

  乔羽养猫那么久,怎么会猜不到阿治猫好奇癌末期的心情。乔羽只想说,你要谢谢嘤哥手下留情,不然他今天进去就是分猫肉了。

  现在这种程度只能算是大鸟屈起手指敲熊孩子的脑门。

  下次还乱跑,再乱跑你就要秃屁屁了。乔大医生大胆预言。

  阿治一惊,瞪大了眼睛。喵呜!

  如果说之前的阿治毛量丰富的样子还能让人想到可爱、狡黠之类偏正面的形容词,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滑稽、搞笑的印象了。比那只出名的汤姆更加搞笑,阿治可是带着蝙蝠侠面具的猫猫呢!

  看起来像是猫版蝙蝠侠秃了头噗呲。

  乔羽不合时宜地想起社交号里还有过电影租借宠物的信息,可以拍一部《秃头蝙蝠猫》的故事。

  猫猫知道了会打人那种念头匆匆闪过。

  阿治叫得一起一伏,极有规律,仅次于乱步喵救护车的猫叫,同样的魔音灌耳。

  乔羽不走心地说:行了行了,我待会给你做顶小帽子。

  于是织田作之助就看着他家小医生翻出了属于奶牛猫的那袋子毛,心灵手巧的拿着两根编织针,给那只秃头猫织出了简单的三角帽,穿了两条绳子给猫戴上。

  别说,戴上还挺可爱的。

  阿治猫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,很是满意。

  织田作之助还产生了一种错误认知:现在开宠物店还得有门编织手艺啊!

  房间里睡懒觉的三只猫咪醒来时,等待它们的就是臭美的奶牛猫。戴着帽子的猫在它们面前走过来走过去,昂首挺胸别提多开心。乔羽看它的样子,估计它都忘记自己现在是只秃头猫了。

  荒霸霸牌黑猫对阿治的帽子不感兴趣,起床就奔向乔羽,身手敏捷顺着乔羽的衣服往上爬,像只黑色的招财猫蹲在了它的肩膀上。

  乱步猫眯着碧绿的眼睛,不知道是好奇还是看出来什么,反正追着奶牛猫要够它的帽子。猫咪几个踏步躲了过去,就是不给乱步猫碰。

  小白猫在跟着变了模样的猫哥哥和阿治的小帽子中间纠结了一会儿,小脑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直奔着乔羽过去。

  织田作之助和阿哈蹲在一起围观受欢迎的乔医生,有种犬系少年的风范。他搂着狗子道:医生真是受欢迎。

  阿哈摇着尾巴,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,伸出舌头大大地舔了织田一口。

  傍晚的时候总算是停雨了,乔羽看着天空还是阴沉沉一片,估计着晚上还得下雨,多问了阿治猫一句:带点猫饭?

  整个下午都在和黑猫斗智斗勇,力保自己小帽子不失的奶牛猫也跟着去看了看天空,嘴巴不情不愿地喵了一声。

  背着一个绿色的小包裹,浪子猫再度出发。

  就像是乔羽想的那样,擂钵街的情况不太好。

  当初天降一个大爆炸,别说是房屋了,就连底下的各种排水设施都被连根挖起,擂钵街作为靠近海岸的凹陷半圆,这种时候除了雨水之外,还得担心海水倒灌。

  擂钵街的人都知道要打台风,不少人情愿去睡大街都不想留在这。

  就是横滨的大街,也不是他们想睡就能睡的。

  睡在擂钵街随时被雨水冲走,还是睡大街随时被混混黑手党带走,这可真是个哲学问题。

  太宰治站在擂钵街边缘处,眺望着擂钵街的中心。

  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雨之后,擂钵街地势最低的地方,也就是当初乔羽找到小黑猫那里已经被雨水淹没了。水深至成人的大腿,住在那里的人都开始往上爬。

  擂钵街本身就像是蜘蛛洞,强者靠在边缘宛如捕猎的蜘蛛趴在网边,越往里面越是弱小,正是蜘蛛网中间的猎物。现在为了生存,猎物开始反抗了。

  太宰治还没想好怎么办。

  他当然可以离开擂钵街,但他的身份和年龄摆在这里,离开擂钵街不见得有更好的去处。安定和平不是他想要的,混乱无序才更好浑水摸鱼。

  栗色发的少年脑袋里闪过很多信息,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要去试试与虎谋皮吗?

  他又想起会来看他的猫。

  他曾经很讨厌的猫。

  喵。

  熟悉的猫叫声在背后响起,太宰治回过头。

  这个时候希望越大,就容易失望越大。太宰治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。

  老实说,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能见到猫咪。

  猫和他就像是一体两面,将心比心,太宰自己觉得要是他变成了猫,绝对不会在这样随时下雨的天气里出门,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少年。

  没错,认识了那么久,他还是觉得自己和猫毫不相干。

  所以此刻才更加惊喜。

  少年的嘴角要翘起又压下去,压下去又翘起来。

  再过十年,或许他就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了,然而现在的他还没修炼到那个程度,声音微微泄露出了他的喜悦:什么啊,原来是你。

  猫猫对着他翻了个白眼。

  别问猫猫怎么做到的,问就是太宰治是狗。

  喵。猫咪跳下来,抖了抖身上的水珠。

  刚下完雨,猫路都不好走了,树丛、屋檐上都是要落未落的水珠,一点一点润湿猫咪的皮毛,难受得要死。

  爪子也脏了。

  我回家要跟医生亲亲抱抱举高高!

  阿治猫抬起爪子,甩出了几滴泥。

  太宰治后腿几步,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,嘘它:脏猫!

  真是无名火起!

  猫咪蹦起来在他腿上借力,印了他一脸泥巴。

  太宰治趁着猫咪近身,以伤换伤抬手拂去它那顶小帽子,猫咪头顶一凉,露出了它的秃脑门。

  一阵窒息的沉默。

  沉默,沉默是今晚的擂钵街。

  然后太宰治爆发出了惊人的笑声: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要笑死我吗?哈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