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一念坐在床沿悠悠地晃着腿，路扬蹲在地上拆行李箱，时不时丢一件T恤过去，他衣服不多，姜一念给他迭好一一放在床尾。

  路扬把洗漱用品拿出来，跟她闲聊，“你住哪里啊？”

  沉默。

  姜一念摇着腿倒在床上，眨了眨她诚挚的双眼。

  路扬：“......不会在二楼吧？”

  姜一念底气不足：“嗯......”

  路扬：“......”

  路扬：“二楼没有空房？”

  “唔......”姜一念用枕头盖住半边脸，企图掩耳盗铃，“有......”

  路扬气笑了，正巧行李箱里翻到一个扎口的灰色小袋子，他把袋子握在手心，走过去蹲在床边，“姜一念，”他板着张脸，“不许撒娇。”

  姜一念觉得他俩的身份真真是倒了个个。

  但这事确实是她理亏，所以路扬说“我送你个礼物，你不许拒绝”的时候，她虽然觉得不太对劲，但还是缓缓地，点了个头。

  路扬把手里一直把玩的小袋子解开。

  圆形的硅胶状物体，路扬摁了个开关，它就剧烈地震动起来。

  姜一念抱着枕头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
  路扬笑，“傻了？”

  确实是，有些惊讶。

  他那个语气，她也没把这“礼物”往正常的方向想，不过她本来以为会是什么衣服之类的。

  竟然是这个吗……

  姜一念躺在床上，指尖捏了捏枕头。

  路扬沿着她腰线揉了一圈，“我脱咯？”

  姜一念回来以后常出去采青，去田里摘菜，穿裙子不方便，所以她多穿短裤。

  今天亦然。

  枕头罩住脸，姜一念胡乱地点了个头。

  枕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，她听见路扬好像笑了下。

  男孩子的指节上有打篮球留下的茧，摩挲过细腻的腰周时，是和她的手完全不同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