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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风【h】(1 / 2)





  虞怜从上山,就一直呆在房里,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山寨的样子。

  比她想象中要更大一些,并且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匪窝,反而有点村寨的意思。

  不同于裴述那串院落的冷清,别的家户里热闹得很,有的养着鸡鸭鹅,有的种着日常的水果蔬菜,她还看见一户里养着大白胖猪仔,吭哧吭哧地拱着圈子。

  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忙碌,老妪舂米,木匠刨树,农夫戴着草帽,扛着锄头正要上田,最不可思议的是,她居然还看到一群背着书匣,打打闹闹的学童!

  如果不是远处放哨的角楼,和众人热情又尊重地称呼裴述为“寨主”,甚至偶尔还混入一两句“大哥”,虞怜差点就以为自己进入了一片世外桃源。

  她再不知疾苦,也知如今日子不太好过,诸胡族势强,频频南下侵扰,战乱不断,民生凋敝,但看这儿的……匪徒?寨民?……匪民?人人脸上一副满足又充满干劲的样子,哪里凋敝了?简直比她庄子上的佃农还要富足。

  “唉。”

  她正想着,却听头顶一声叹气,抬头看去,只见裴述一脸忧愁,终于有了虞怜想象里,庶民苦大仇深的面貌。

  他幽幽地吐出一字:

  “穷。”

  裴述空着的那只手,负在身后,他目光放远,一脸忧郁,“这寨子,穷了些,大伙儿劳作一天,才刚吃穿不愁。”他又低下头,好似宽慰虞怜道,“但没关系,我还有另外几处寨子,其中一个背靠悬崖峭壁,上面都是值钱药材,没事上去采两株,运气好点,一个月都不愁了。”

  虞怜:……

  你中午,啃着加了黍面的馒头,还菜都没有一个,让我良心半天过意不去;现在站在别人家门口,看着人家院子里鸡鸭鹅俱全,孩子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个,八十老母晒着太阳,一脸满足,你说人家,穷?

  侮辱谁呢!

  她一肚子槽点,又听裴述话锋一转:“但是这儿风水不错,背阴向阳,有山有水还有地,前有峡谷,后有峭壁,相当易守难攻,比我原来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多了。”

  “最关键的是。”裴述忽然得意,“这儿原来有一群山匪。”

  有什么?

  虞怜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  “据说盘踞很久了,但没想到一打就死!”忆起往昔光辉岁月,裴述一脸兴奋,顺便还要拉高踩低一下,“太弱了,守着这么一个好地方,都能让人打进来,还死那么快!我都还没有尽兴!”

  虞怜:……

  虞怜艰难地想,裴述可能,脑子有点问题。

  但这一切,都足够超乎她的想象就是了。比如她没想到,匪窝和村寨还能浑然一体,还相处得其乐融融;不仅如此,一窝土匪居然还能把持“几个”寨子,简直能称得上是一个土皇帝了。

  再比如,虞怜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她也没有想到,那个提着血淋淋的刀,一脸杂乱胡子的匪首,竟然出乎意料地年轻又好说话。

  还……还有点好看。

  虞怜不自然地想。

  裴述在旁边叽叽喳喳,虞怜却在走神。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一处略微偏僻的院落,裴述拉着她径直走进去,

  “老鸟儿?老鸟儿?人呢?”

  裴述站在院中喊了几声,屋子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叟,举着药杵没好气地骂他:“喊什么喊什么?鬼都叫跑——咦?”

  老叟惊奇:“大郎,开窍了?”

  裴述搂着虞怜,咧嘴一笑:“我的妇人,虞怜。”

  老叟听见虞怜名字,眉头一挑,微微她打量打量一番,见她容色姣好,眉宇间又天然带有一股淡淡的骄矜,和这峻岭崇山里的寡淡村寨显然不符。再联想她的姓氏,多少有了猜测。

  于是他嗤笑一声,嘲弄地看了眼裴述,示意他进来。

  “夫纲可振?要给你配点药吃否?”

  这话偏巧戳到了裴述的痛处,他大怒:“瞎说什么老鸟儿!我——”他想起来虞怜还在旁边,把嘴里的粗话厥词咽下去,悄悄咬着她的耳朵道:“这就是我昨晚和你说的那个——老岐黄。”

  虞怜面色一红,自然想起了他说那话是在什么时候。她还当他是在不要脸地扯谎,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儿。

  “那你干什么来?”老叟问他。

  “来叫你给我的妇人看看,她以前身体不太好,有点体虚。”裴述道。

  虞怜一听,顿时有点慌张,她哪里能不清楚,自己身体强健得很。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已经被裴述按着坐了下去。

  老叟在她脉上一搭,沉吟半晌,抬头道:“六脉调和,气血充足,恢复得不错,非常康健。”

  “那就好。老鸟儿你再给我配副避子的药,尽量不要伤身体。”

  闻言老叟眼睛一眯,倒是没有多话,只按照他的要求去配药。裴述跟着他过去,又不知悄悄说了句什么,两人意味深长对视一眼,再出来时,裴述手上不仅有拎着几副药,还拿着一罐药膏样的东西。

  两人从屋里出来后,裴述同虞怜道:“这老鸟儿忒不要脸,大言不惭自比扁鹊,不过医术倒还说得过去,日后你有哪不舒服,都可以来找他。”

  虞怜点头,顺口问了一句:“这罐是什么?”

  裴述顿时又有点意味深长了。

  “哦,应当是,创伤膏吧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之后裴述带着虞怜去了仓库,倒没想到,真找到了一些不错的物件儿,不仅面脂有了,就连香膏都有几罐,还是不同的味道。最让虞怜喜欢的,是一面巨大的铜镜,约摸有一人之高,打磨的光滑锃亮,比她家中那面还要清晰,当即便叫裴述让人扛了回来。

  淮南王那厮,貔貅在世,穷奢极欲;送礼的倒也是个妙人儿,不仅王爷要讨好,王府的女人还要照拂到,只可惜一腔拳拳之意,没有捧到王爷手里,倒是便宜了一窝匪爷。

  虞怜在镜子前擦着香膏,满意地看着涂抹过的肌肤,光泽莹润,隐约泛着香香甜甜的蜜桃味道。只可惜往日里只需躺好,自有侍女代劳,如今却还要自己动手。

  尤其后背,实在不好涂抹,她把手背到身后,努力往上摸索,却总差那么一点。

  正想要就此放弃,一只手却探了过来,从香膏罐子里勾了点出来,手指爬上她的后背,打着圈儿摩挲。

  大概真的是被吓多了,虞怜一点也不惊讶,只迅速躲开,揪起衣架上的衣服,就要往身体上裹。当然毫不例外地被裴述阻止。

  “还没涂匀呢。”裴述反而抱怨她,“过来让我涂好。”

  他力气大,又不松手,虞怜唯恐他又像昨夜一样,撕坏自己的衣服,只好微微脱下来一点,露出双肩和半个后背,手在胸前把衣服笼住。

  她不知道这样半遮半掩,对裴述的诱惑力更大。从后面看是柔美雪白的美背,再从镜子里看,是漂亮的锁骨和渐渐隆起的胸脯,纤细的手指紧紧捂在胸口,隐约挤出一道深沟,好像在勾着人进去,好好探索一下,那被藏起来的两朵软玉。

  裴述的指腹生着一道薄薄的茧子,虞怜肌肤娇嫩,每次被那道茧子划过,都忍不住轻轻一抖。裴述觉得很有趣,手上的软膏抹完后,就一把抱起虞怜,放回到床上,拉扯开她的衣服,自己侧着身体,躺在她的旁边,故意用指腹上的那道茧子,从她如玉的脖颈开始,一寸寸划过。

  虞怜咬着唇,脸偏向一边,又被他扳回来,低头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。

  裴述的指尖滑到了她的左乳上,先拨弄了两下嫩红的奶尖儿,感觉有点硬了,才打着圈儿在慢慢挺立的奶头周围玩弄,又一圈圈地扩大,在整个白嫩的奶子上,暧昧挑逗。

  左边的乳儿又痒又舒服,右边的可怜儿却迟迟得不到宠爱,虞怜受不了地动了动,忍不住把右边的玉软,往裴述胸膛里靠。可裴述尚未脱衣,那团娇嫩便贴蹭在了他的衣服上,布料粗糙的质感,让娇气的贵女当即不满地撅起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