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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病娇叔叔陪葬后第31节(1 / 2)





  陆悯箭步如飞,眨眼就出了府,林虞追不上也就不追了,慢悠悠走到马车旁,掀开车帘钻进马车,还被坐稳就被陆悯抱起来放到膝头。

  他的手箍在林虞腰间,勒的她有些喘不上气,她戳戳陆悯的手臂,温声道:“二爷,您勒的我难受。”

  说完以后,陆悯不仅没有放松,反而勒的更紧了,林虞性子温和,却也不是泥捏的,适才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,陆悯为何要对她甩脸子,甩脸子也就算了,现在竟还故意箍着她。

  她脸一沉声音也提高了一些,正色道:“陆悯,你放开我!”

  小娇妻生气了,陆悯的火气反而下去了一大截,他慢悠悠松开手,饶有趣味地看着林虞,想看看她生气时是什么样子。没成想林虞就说了这一句气话,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
  她直挺挺坐在他的大腿上,紧绷的小脸很快就恢复以往端庄的模样,

  陆悯的无1名火又升腾起来,低头含住林虞小巧的耳垂使劲咂1弄,咂完还是觉得不解气,又轻轻咬了一口。

  天光大亮,林虞睁开眼看了看身旁沉睡的陆悯,她撇撇嘴,轻手轻脚挪到浴房洗漱,洗完以后换了一身衣裳,走到饭厅用饭。

  小饭厅有一面镜子,林虞凑到镜子跟前,细细端详自己被咬的那只耳垂,没有咬痕,颜色也跟往常无异,白嫩白嫩的,她却总觉得酥酥痒痒,甚至还有微微的疼。

  陆悯这个坏东西,他是属狗的不成?

  林虞抬手揉了揉耳垂,这才坐到饭桌前,用了小半碗八宝粥,吃完饭以后拿着针线筐子到芫荽处绣花,绣到一半,王来敲门进去,他躬身道:“夫人,二爷醒了,请您回卧房!”

  林虞只得站起身,折回卧房,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,定睛一看,八仙桌上放着满满一筐凤仙花,粉的、红的,白的……各色花瓣掺在一起,五彩缤纷,十分好看。

  陆悯向林虞招招手,林虞坐到他身边,只见桌上放着一个石臼,陆悯抓起一把花瓣放到石臼里,慢慢捣了几下,原本柔嫩的花瓣尽数变成汁液,他拿出一小包白矾倒进汁液,与汁液搅拌均匀,慢慢的汁液变得浓稠起来。

  陆悯托起林虞的素手,把汁液涂到她贝壳似的指甲上,他涂得很认真,边边角角也不放过,林虞原本浅粉色的指甲此时变成了淡淡的玫瑰粉,看起来愈加可爱。

  涂完以后,陆悯盯着林虞的指甲看了一瞬,眸中闪过一丝笑意,他低下头,猛地把林虞的小指吮在口中。

  指尖痒痒的,又热又麻,林虞用力把指头抽出来,指甲上的玫瑰粉蹭到陆悯的嘴角,他伸出舌头舔了舔,嘴角那一点颜色晕染开来,沾满嘴唇,无端的增添了几分风情。

  林虞低下头,翘着指头倒了一杯水递到陆悯跟前,温声道:“二爷您快漱漱口,凤仙花里加了白矾是有毒的。”

  陆悯不以为意,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水,随意漱了两下,就吐出来了。林虞无奈,拿出帕子,给陆悯擦拭嘴角的汁液,她的指甲还是湿的,擦拭起来很不方便,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唇,柔柔嫩嫩的还带着湿意,极尽魅惑。

  她哆嗦一下,随即镇定下来,面不改色帮陆悯把嘴唇擦得干干净净。

  陆悯直勾勾看着林虞,眼睛一眨不眨,随后托起她的手,把那个被他吃掉颜色的指甲重新涂好。

  桌上放着一块白色布帛,陆悯把布帛剪成条形,裹在林虞的指甲上,认真绑好,这时丫鬟从门外进来,躬身禀告:“小姐回来了!”

  小姐?放眼整个陆府,除了早已为人妇的陆氏,现下统共只有一位小姐,那就是陆菲。四个月前陆菲的姑母患疾,姑母膝下只两个少年儿郎,儿郎笨手笨脚,做不了侍候人的活计,于是陆菲自告奋勇,远赴豫南给姑母侍疾。

  豫南与长安千里之遥,走到半路上,陆菲得到陆悯中毒身亡的消息,她大哭一场,随即改变行程,向长安折返,还未到达长安,又听说陆悯死而复生了。

  兄长已无恙,陆菲再没有理由归家,只好再次向豫南出发。她身在豫南,心里惦念的却是陆悯。她精心侍候姑母,好容易等到姑母痊愈,马不停蹄就回到长安。

  陆菲比陆悯小十一岁,她记事起,陆悯就是大人了,他生的好看,又有本事,每日虽根本不拿正眼瞧陆菲,陆菲却最喜欢粘着他。

  她知道父亲母亲都不喜欢陆悯,她也知道陆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,但她就是喜欢陆悯,甚至对陆悯比对自己的嫡亲六哥还要亲厚。

  陆菲小时候很胖,是一个小肉团,似乎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小肉团子的示好,冷漠如陆悯,外出归来时,偶尔也会带一把松子糖给陆菲。

  陆菲是侯府最小的孩子,从小被赵氏捧在手心里养着,要星星不给月亮,她什么都不缺,唯独最喜欢松子糖。

  她一直觉得陆悯是不会成亲的,他这样冷漠,即使成了亲,也不会把娘子放在心上罢。

  林虞看向门外,只见一个身穿湖蓝色坦胸襦裙的高挑姑娘蹦蹦跳跳进了屋,那姑娘五官不算出挑,眉眼却很灵动,带着一股子活泼的劲头,她亲亲热热坐到陆悯身旁,献宝似的拿出一把匕首放到桌子上。

  那匕首小巧玲珑,十分精致。镀金的刀鞘上雕着柳叶花纹,刀柄上镶六颗蓝宝石,蓝宝石晶莹剔透,个头一般大小,价值不菲。

  陆菲含笑道:“这是我从豫南买的,逛了好几家店铺才寻到,二哥哥可喜欢?”

  陆悯拿起匕首认真端详了一番,轻轻一折,就把刀刃折弯了,他认真道:“这匕首也就是个花架子,拿来做配饰尚可,用处却是没有的。”

  原本欢喜雀跃的陆菲听到陆悯的话后,眸中漾起一抹泪光,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
  林虞于心不忍,悄悄给陆悯使了个眼色,柔声安慰陆菲:“你二哥哥现如今日日待在家里,连消遣的东西都没有,你这把匕首小巧玲珑,他正好可以拿来把玩。”

  陆菲抬眸看向林虞,面前的女子杏眼桃腮,体态风流,活脱脱一副狐狸精长相。听下人说二哥哥对这狐狸精痴迷得很,为了她曾多次忤逆长辈。

  陆菲心里的火苗“蹭”的一下就窜起来了,一个陪葬的玩意儿,凭什么光明正大站在二哥哥身边,享受正头娘子的待遇?

  一想到林虞日日陪在陆悯身边,不仅与他同吃还与他同睡,陆菲就觉得膈应。她乜着林虞,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:“我们兄妹说话,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?”

  林虞微怔,面前的小姑娘长的讨喜,怎么说出话来这样不中听,她还未开口反驳,就听陆悯慢悠悠道:“林虞是我的妻子,可不是外人。夫妇一体,合该是最亲近的。”

  陆菲被怼了个倒噎气,这下不仅眼睛红彤彤的,小脸也涨成了猪肝色。林虞得到了经验教训,不再理会她,倒了一杯茶慢慢啜着。

  陆菲的气性似六月的雨,来得快,去的也快,没一会儿就由阴转晴,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,看着林虞,娇嗔道:“我年纪小,不懂事,二嫂嫂莫要与我一般见识。”

  陆菲生了一张苹果脸,脸是圆的,眼睛也是圆的,如今虽已十四岁,看起来却像小娃娃一般。林虞只当她是孩子,懒得跟她一般见识,说道:“咱们都是自家人,免不了马勺碰锅沿,拌两句嘴实属正常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  陆菲点点头,笑盈盈站起身,向林虞行了个礼:“今日第一次见二嫂,我给嫂嫂行个万福,祝嫂嫂容颜永驻。”

  林虞伸手去扶陆菲,看到指甲上裹着的布条又觉得不雅观,遂把手收了回来,她拔下头上的金丝累珠凤钗,递到陆菲跟前,说道:“今日第一次见妹妹,这凤钗权当见面礼了。”

  陆菲瞥了一眼凤钗,那凤钗是赤金打造的,由一根根金丝扭成凤凰形状,工艺繁琐,造型精美,是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。可惜,她不缺钗环。

  陆菲笑嘻嘻道:“嫂嫂的凤钗是好东西,但我更钟意您身上那条襦裙。”

  林虞今日穿着一件浅紫色缂丝襦裙,裙边上压着烟霞色绣花衣带,飘逸又轻盈。缂丝虽华贵,却也不当紧,要紧的是这件衣裳是朱氏送给林虞的生辰礼物。

  朱氏打理林家庶务,忙的脚不沾地,却还是忙里偷闲,一针一线给林虞做了这套衣裳。礼轻情意重,林虞断没有把这件衣裳再送给旁人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