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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2)(1 / 2)





  会的。

  那先帮我一起做饭。

  孟平江看了一眼院子,可是

  虞秋故作可怜:咱们买了鱼和肉,这些都不太好处理,我怕伤到手。

  孟平江瞬间没了反驳的心思,利落地套上新围裙:我来。

  他已经知道虞秋会从事刺绣行业,自然不愿他伤了手。

  夏天的白昼特别长,六点时,太阳还没落山,依旧将热情洒满大地。

  司霆站在院门口,问沈明登:这是哪儿?小秋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?不会是那个新朋友的家吧?

  你素来关心他,不知道?

  知道啥?司霆一脸莫名其妙。

  沈明登按响门铃,云淡风轻:你这哥,当得也不称职。

  司霆:黑人问号.jpg

  这不是他之前调侃沈明登的话吗?好家伙,跑这报复来了。

  他哼笑一声:你不说算了,等会我自己问小秋。

  院门被打开,一张清俊的脸蓦然闯入视线,司霆傲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,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  你、你

  孟平江同样目露惊讶,这两人他见过,一个是在浮白酒吧,一个是在世纪广场,都是虞秋认识的人。

  沈明登没认出他,凤目轻抬,问:你是?

  语调轻缓,透着几分审视。

  孟平江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,规规矩矩回:我是虞秋的朋友,我姓孟,孟平江。

  站在门口做什么?司霆回过神立刻热情招呼,咱们进去再聊!

  他扯着沈明登进院,又扭头跟孟平江答话:你好,我叫司霆,咱们在酒吧见过的,没想到你跟小秋成了朋友,你们是怎么成朋友的?

  沈明登:

  多年发小,他要是看不出司霆的心思,那还是趁早别干投资这行了。

  孟平江羞赧地笑笑:虞秋帮了我好几次忙。

  这样啊,除了酒吧那次,还有什么事,你都跟我说说呗。

  抱歉啊,我还要去厨房帮忙。孟平江婉拒。

  司霆赶紧向沈明登使眼色,沈明登暗叹一声,道:我去,你是小秋的朋友。

  那你是孟平江迟疑开口。

  沈明登:他哥。

  厨房里,虞秋正在做最后一道汤。

  他背对着门,穿着简单的白T和黑色的休闲裤,腰上围着海蓝色围裙,裙带在后腰系成一个蝴蝶结,勾勒出纤细的腰线。

  也不知是本身骨架小,还是身量尚未长成。

  沈明登站在门口端详片刻,冷不丁问:什么时候交的朋友?

  身后突然传来动静,虞秋吓了一大跳,手一抖,瓷质的汤勺甩落,撞上坚硬的灶台,继而滑向大理石地面,啪一下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  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魂都飞了。

  沈明登也被惊到,大步上前,伸出手却又无措地缩回,眸中隐现懊恼:抱歉,我不是故意吓你的,有没有烫到?

  客厅两人听到响动,连忙跑过来,见满地狼藉,孟平江二话不说拿来扫帚和簸箕。

  怎么回事?司霆担心问,小秋,你怎么样?

  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,虞秋轻轻吐出一口气,胸腔处残留着魂飞魄散的心悸感,神思不属地摇摇头:我没事。

  沈明登深望着他,眉头紧蹙:抱歉,我的错。

  虞秋眨了下眼:手有点抖,没法盛汤。

  三人同时道:我来。

  沈明登看向司霆。

  司霆连忙改口:对,老沈来,谁让他吓到你了,得罚他盛汤,吃完再罚他洗碗!

  好。虞秋扯出一点笑意,解下围裙,我去洗个脸。平江,一起。

  孟平江莫名觉得气氛诡异,点头跟在他身旁。

  沈明登心不在焉地盛着汤,脑海中浮现出虞秋刚才强行露出的笑容。

  若在以前,他会觉得假;可是现在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隐约发酸。

  司霆在一旁嘀咕:小秋跟人交了朋友,也不告诉我。

  为什么要告诉你?沈明登斜睨他一眼。

  司霆道:我也想交这个朋友,他知道的。

  今天没给你机会?沈明登取了新的勺子,小心翼翼舀着汤汁,不忘反驳他。

  司霆忽然皱眉,仔细审视他的脸,狐疑问:你现在怎么这么维护小秋了?以前说到关于小秋的事,你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响来,同居几天,处出感情了?

  各人自扫门前雪。沈明登丢下一句话,端着汤碗去了餐厅。

  司霆:呵呵。

  吃饭的时候,司霆特别热情,整个人就像开屏的雄孔雀,一张嘴就没停过。

  虞秋笑意盈盈道:霆哥,平江今天是来帮我打扫屋子的,吃完咱们还得继续,要是耽搁了时间,他回去就坐不到地铁了。

  没关系的,我可以打车。孟平江连忙表示无碍。

  司霆环视屋子,问:挺干净的啊,还有哪里没打扫?

  院子里的杂草需要清理。

  明天不行?

  明天平江要上班的,虞秋慢条斯理道,不过要是搞得太晚,就不用清理了,我明天自己清理。

  没事,哥雇人给你除草。司霆豪气道。

  不用不用,孟平江咽下最后一口饭,起身道,我吃好了,你们慢吃,我去除草。

  司霆立刻放下碗筷,问:还有没有多余的工具?我也去!

  一起劳动,可以增进交流和感情。

  虞秋眉眼弯弯,伸手一指:杂物间架子上有。

  院子里的灯亮起,透过餐厅的窗户,与餐厅里的灯光交相辉映,恍然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温馨。

  餐桌旁只剩下虞秋和沈明登。

  虞秋吃得很慢。

  等他吃完最后一粒米,沈明登才问:晚上住这里?

  冷白灯光下,男人眉眼锋锐,就连挺直的鼻梁都氤氲出刀剑般的犀利,淡色的唇微微抿直,下颌线绷得极紧。

  像是在审问犯人。

  虞秋抬头,浅茶色的瞳仁冰冷而易碎,下一秒倏然荡出涟漪,冰层裂开,露出下面潺潺的溪流。

  他轻且忧郁地叹息:你本来就不想跟我住一起,何必问这么多。

  我没

  向姨那天提议,你果断拒绝了。虞秋垂眸,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想凑到你跟前讨嫌,答应向姨,不过是为了圆谎。

  沈明登发现解释没用,索性直接问:那你现在是不打算圆谎了?

  反正向姨知道你不喜欢我。虞秋自有一套逻辑,我搬出来住,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