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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无望小师太不仅精通佛法,还知晓侍寝的乐趣?

  太后觉得呢?裴瑶轻哼一声,她还俗了,不再是小尼姑,再者她看的书和画册都不少了。

  她比起清心寡欲的太后,更懂。

  皇后的鸡汤很好喝,但你勾。引的方法太幼稚。哀家唤你来,是想问问你如何看的面相,教教哀家。

  不教,这是我的看家本事。裴瑶顿时没了精神,她都厚着脸皮了,太后太不识趣了,妾还有事,先回椒房殿了。

  小皇后傲娇了。太后却道:皇后留下吧,哀家伺候你,如何?

  不要,妾还小。裴瑶哼哼两声,转身就走,她的看家本事是用来活命的,不教外人。

  皇后说走就走,搭着若溪的手挺直脊背,径直离开了。

  美人榻上的太后兀自纳闷,到底是谁勾引谁?

  ****

  夏日里酷热难耐,皇帝嫌弃宣室殿太热,嚷着要去行宫避暑。

  太后应允了,令朝臣准备一番,皇帝出行必带美人,点了不少人跟随,名单排下来,吓着皇后了。

  皇后不想去行宫,索性装病,裴家人递了帖子来看望。

  裴夫人赵氏也是初次入椒房殿,一路上见到了宫廷的奢靡,进殿后,皇后歪在榻上想心思。

  皇后娘娘,夫人来了。若溪提醒道。

  夫人来了,奉茶。裴瑶懒散地爬起来,盘膝坐在榻上,长发散在肩头上,乱糟糟地。

  赵氏出身名门,规矩多,眼见裴瑶还同以前在尼姑庵里一般散乱,不悦道:你这什么样子,可有皇后威仪。

  母亲来训斥我的吗?我为皇后,你为臣下,有何资格来训我。裴瑶回视赵氏,眼中满是不耐,生而不养,养着别人的女儿,你觉得自己很能?

  你、放肆赵氏气得脸红,手指着榻上不驯的女儿:静安一乡野村妇,就教你这些?

  听到静安的名字,裴瑶终是不高兴了,裴夫人,你的规矩多,可又有谁教你丢了自己的女儿不养不认,多年来拉出来给你养女挡刀。

  那是老太傅所为,与我毫无干系。赵氏理直气壮,今日本来好心看她,没成想热脸贴冷屁股。

  早知道今日就不过来。

  本宫是太傅生的吗?裴瑶扬眸,也不顾及什么情分,裴夫人你的家教怕是被狗吃了,吃了就别指望再回来,本宫是在尼姑庵里长大,与你没有关系。

  荒谬。赵氏浑身发颤,往日里良好的教养让她不知如何反驳,眼睁睁地看着裴瑶在她面前得意,忍无可忍道:早知如此,当年就该听了道士的话将你溺死,不然何来今日裴氏大祸。

  裴瑶眨了眨眼:什么祸?

  大将军战死,忠义侯染病,都是你克的。赵氏眼中猩红,浑然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水。

  殿外的若溪皱眉,大将军战死与皇后娘娘有何干系,忠义侯染病是被陛下下春。药导致的。

  嗯,裴夫人脑子坏了,传哀家懿旨,裴夫人神志不清,着太医院太医去救,救不好,不准回宫。太后微微一笑,又看向若溪:皇后方才良善吗?

  若溪若有所思:皇后、舌灿莲花,伺候菩萨的应该很良善。

  是嘛,哀家不觉得。太后摇首,小皇后坏着呢。

  那您还进去吗?若溪询问。

  太后站在殿外听了一出大戏,觉得颇有意思,规矩有那么重要吗?

  女子掌权是不合规矩,皇后懒散也不合规矩,为何会有那么多规矩。

  对了,她也以不合规矩拒绝了皇后。看来,规矩是不好的存在,应该要废了。

  你说,哀家给忠义侯赐婚,裴夫人会高兴吗?

  话音刚落,里面传来赵氏暴怒的声音:皇后一身血肉也是我给的,您这么厉害,不如舍了这身血肉还我。

  太后笑不出来了,举步朝殿内走去,衣袂翩然,裴夫人,你脑子何时坏了,今日可曾吃药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太后:哀家缺女人吗?

  第16章

  太后今日换了一身衣裳,终于不再那么死气沉沉,换上了月白色的裙裳,肩膀两侧是凤凰,远远看去,清冷孤傲的凤盘桓在天际。

  感受到太后身上莫名来的冷意,裴瑶抬眼,对上太后的目光。

  匆匆一瞥,裴瑶就定住了神,太后长得可真好看,五官如匠人手中精雕玉琢美玉,顾盼生辉,襟口下的肌肤白皙,眼波清冷,端着高岭之花的媚态。

  她看得不知眨眼。

  赵氏却露出害怕的神色,皇帝好色,而太后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,她忙颔首行礼:臣妇见过太后娘娘。

  裴夫人吃药了吗?太后重复一句。

  裴瑶回神,眯眼一笑,她肯定没吃呢。

  没吃就回去吃药,再胡言乱语,哀家割了夫人的舌头。太后慢悠悠地说了一句,目光落在裴瑶的身上,皇后病好了吗?

  裴瑶一颤,忙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,哎呀,头还疼着呢。

  若溪,送夫人出宫,再令太医治一治,哀家有话和皇后细说。

  若溪忙领了吩咐,面无表情地走到赵氏面前,夫人,走吧。

  赵氏赶在裴瑶面前喊打喊杀,但在太后面前,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放肆。她连眼都不敢抬,匆匆跟着若溪出宫。

  在赵氏到侯府的时候,太医也到了,赵氏不敢拒绝太医诊脉,让人请入侯府。

  老夫人在这时也闻讯赶来,面色焦急,这是出了什么事?

  太医不回答,只说遵循太后的旨意给赵氏诊脉。

  阖府都陷入沉寂中,只见太医搭脉,静候片刻,太医皱了眉头:夫人疯疾入体,若不及时诊治,只怕病情会愈发严重。

  赵氏一听,急得眼前发晕,忙给自己辩解:不是的,没有,是太后、是太后

  是不是诊错了。老夫人不信,自己这个儿媳妇素日不出门,今日入宫一趟回来怎么就疯了。

  太医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,语气不善,道:你们若不信,就让其他太医来诊脉。

  老夫人自然不信,让人拿着忠义侯府的腰牌再度去请太医。

  做梦都没想到,一连三人的诊脉都是一模一样。

  太医不可信,去请张大夫过来。老夫人还是不肯信,好端端的媳妇不可能是疯子。

  仆人忙不迭地出门去请大夫,花钱将张大夫又请进侯府,赵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,整个人恍恍惚惚。

  张大夫一搭脉,两道浓眉就蹙紧:夫人病症过于严重了,脉象虚浮

  不好了、夫人晕过去了。

  张大夫的话还没说完,赵氏就晕了,仆人手忙脚乱地将赵氏抬到床上,哭的哭,喊的喊,屋子里乱成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