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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7)(1 / 2)





  奴婢也不知晓,昨日若溪就没有出现,奴婢去过她的房间里,衣裳都带走了。若云谨慎道,她们在太后面前做宫娥的看似比寻常人高贵,可处处透着危险。

  若溪蓦地失踪,必然是犯了大错,同为姐妹,她连问都不敢问。

  进入长乐殿,太后依旧坐在灯下刺绣,若云在外通禀:太后娘娘,皇后娘娘来了。

  殿内寂静,灯火噼啪作响。太后抬眸,小皇后巧步走了进来,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,整个人像是从黑暗中走来。

  明媚如光,带着温暖。

  太后。

  皇后半夜不睡觉,又想来暖榻?太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语气散漫了些,但并无恶意。

  裴瑶去缓步近前,目光在她的绣面上扫过,又是青竹。太后不厌烦,但她看得都快烦了。

  一样东西反复去用、去看,心中必然是十分喜欢,入了骨髓、钻进了心里。

  裴瑶撇了撇唇角,略有几分不甘,暖榻、不过是一人脱了衣裳睡觉罢了。

  是嘛,哀家今夜陪皇后睡觉?太后也跟着笑了,目光如笔,将皇后的身子细致地描绘了一番,最后,落在皇后的领口上。

  皇后或许是怕冷,领口高了不少,将原本的肌肤都掩盖起来。

  风情都不见了。

  太后朝着皇后招手,过来。

  裴瑶听话地走了过去,太后想起初见帝王的那夜,唇角不觉勾了起来,皇后,今日的衣裳不好看。

  我本已睡下,又想着太后,便匆忙换了衣裳过来。裴瑶望着太后的眼睛,察言观色。

  太后从绣面上找出一糖盒,轻轻推开盒盖,露出清一色的橘子糖。

  裴瑶立即拿了一颗放入嘴里,清新的橘子味让人感觉几分甜腻,她看向太后,薄扇轻轻一颤,而太后也吃了一块糖。

  裴瑶顿住,不是让她喂吗?太后自己都吃了,还怎么喂呢。她丧气将橘子糖都咬碎,自己都吞了。

  太后不理会她,自己慢慢咀嚼着糖,一颗接着一颗,时不时地看一眼皇后。

  裴瑶干站着,觉得腿脚酸,就直接搬了绣凳过来,与太后面对面坐着。

  太后修长的手中在糖盒里拨动,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,哒哒的声音让裴瑶皱紧了眉头。

  太后再度吃了一块,裴瑶坐不住了,上半身靠近太后,唇角碰上她的唇角。

  呼吸凝滞。

  太后的牙齿也停止下来,裴瑶的舌尖探了出去,碰上唇角,接着是牙齿。

  略微扫动后,糖渡到自己的嘴里。

  裴瑶坐直了身子,咔哒一声,含着太后味道的糖被咬碎了。

  太后站起身,朝着内殿走去,裴瑶不知所措,但很快,就带着糖盒跟上太后的脚步。

  人该有自觉。

  ****

  皇帝再度被疼醒了,觉得心口憋闷,就像喘不过气一样,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。

  他死死抓着身上的被角,极力唤人,内侍很快就来了,扶着皇帝坐起来,又捧了汤药来伺候 。

  皇帝慢慢地透过气,上半身靠着内侍,眼睛死死瞪着前方,国、国师呢、让她来见朕,这些药吃了都没有用,她该死。

  臣立即去请。内侍去请。

  皇帝时常半夜疼醒,就特地留下国师,不出片刻,国师就来了。

  皇帝骂骂咧咧,百里沭充耳不闻,跪在榻前探上皇帝的脉搏,一面道:陛下伤在心口上方,疼痛再所难免,忍过一阵就好。

  忍?怎么忍?朕快透不过气来了,忍不了,你没用就滚。皇帝不耐,想踢开国师,可刚一抬脚就感觉到一阵疼痛,顿时就缩了回来,有没有快速止疼的办法。

  陛下,可曾听过长生药?百里沭站起身,笑了笑。

  皇帝愣了下来,他自然听过长生药,不过都是虚幻而来,至今并无人来验证。惠明陛下吃丹药祈求长生,可最后还是死了。

  长生药吃了可得长生,谁不羡慕。

  百里沭压低声音说:臣在炼药,炼制后可得长生,不过,臣需一人。

  皇帝露出兴奋的神色,国师若能炼出,要什么人,朕都可帮助你。

  臣需皇后的帮助。百里沭唇角勾了勾。

  皇帝立即就愣了,皇后是国母,不是随便人,他试探道:能不能换一个,皇后是国母。

  是国母不假,主要是太后的态度让他不敢随便答应。

  百里沭也露出为难的神色,皇后的身份尊贵,血脉奇特,除她外,其他人都不成。

  皇帝沉默了,你让朕想想。当初他想立慎昭华为后,是太后反对,坚持让他娶大将军嫡女为后。裴太傅对朝有功,裴大将军更是为朝廷战死,裴瑶便是最适合的国母。

  他废后,裴家不敢言语,就在于太后。他害怕他废了裴瑶,太后就能废了他的帝位。

  皇帝犹豫不决,显然是更加畏惧太后。

  陛下若想早日止疼,就需舍得,臣先回去了。百里沭俯身退出皇帝寝殿。

  皇帝重重叹气,随手将榻旁几案的药碗撒去,气得伤口又疼了起来,该死的皇后。

  ****

  更深露重,万籁俱寂,被子里的裴瑶探出脑袋,下一刻,眼睛上多了一红绸。

  皇后心思过人,哀家不得不防。太后的声音清冽,没有感觉到温柔,也没有感觉冰冷。

  裴瑶眼前漆黑一片,下意识攥紧了被角,默默缩回了被下,努力朝着墙角靠去。

  皇后暖的是榻,而不是墙角。太后提醒一句。

  裴瑶又像虫子般蠕动回去,躺在了榻中间,睁开眼睛,眼前一片漆黑。

  师父说鬼怪不可怕,可怕的是人心。

  太后?裴瑶害怕地喊了一声,语气颤颤。

  皇后这是害怕了?后悔来得及。太后的语气带着讽刺。

  裴瑶不作声了,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摸了摸,衣裳呢?她记得她这回将小衣亵裤塞进了被子里。

  摸了半晌没摸到,反而触碰到了柔软的肌肤,下意识缩了回来,可她来不及了,早有人攥住她的手。

  下一息,她的手贴在了她自己的胸口上。

  皇后,你说你心中有欲。望吗?

  更深露重,殿内安静极了。

  裴瑶按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听到了心跳声,心噗通噗通,就要跳出喉咙了,她好奇问太后:太后,您没有欲望吗?

  她都已送上床了,太后竟然还是无动于衷。

  太后与裴瑶不同,她并非站着也并非躺着,而是坐在了榻沿,目光凝在皇后的眼上的红绸上。

  不知怎地,她想到了大婚夜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皇后:我的欲。望就是太后。

  太后:哀家的欲。望不是你。

  皇后:撩不动了,撩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