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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善良而又无助。

  裴瑶微微一笑,摸着对方的脑袋,人有信念,当以自己为重,不可起贪念、不可起妄杀。

  皇后像是在说佛语。李璞瑜笑了笑。

  不懂就作罢,快去休息。裴瑶也没心思和她解说,吩咐青竹送她回去休息,又叮嘱青竹:今夜你就守着,谨慎些。

  青竹俯身应允,李璞瑜却盯着皇后,笑说:皇后,您与其他宫妃不同。

  皇后有股悲天悯人的气质,而其他宫妃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贪婪,皇后言辞举止都像是庙堂里的菩萨。

  或许,皇后伺候菩萨多年,近朱者赤,身上染了菩萨的味道。

  李璞瑜快快乐乐地跟着青竹去休息了。

  而裴瑶丝毫没有在意李璞瑜的话,接着拿起画笔,想起太后的神态举止。清冷的人,冷傲入骨,若染些媚意,必然是烟姿玉骨。

  裴瑶心里想着,手中的笔就脱离了,渐渐朝着太后的姿态方向发展。

  等她醒悟过来,太后的神态跃然纸上,她猛地顿住,出事了。

  她将太后躺在榻上的姿态画了出来,太后会生气,她又狐疑,要不要留下。

  裴瑶踌躇不安,私心想留下,唇角抿了抿,修长的指尖拂过画纸里的太后容颜,指腹忽而变作柔软,好像真的摸在太后的脸上。

  容颜倾城,姿态优雅。

  裴瑶笑出了声,外间伺候的若湘匆匆进殿:娘娘怎么了?

  没事、没事。裴瑶心虚地挡住若云的视线,本宫无事,临摹画像罢了,你且出去,本宫自己待会,对了,将那个炭盆搬近些。

  若湘照着吩咐做了,以为皇后怕冷,就没有多想。

  炭盆挪好以后,若湘退了出去,刚一转身就见到若云姐姐,她抬一抬首就见到了太后娘娘。

  皇后在做什么?太后脱下大氅,出声询问若湘。

  若湘低声回道:娘娘在作画呢。

  半夜不睡觉在作画,皇后真有闲情雅致。太后说道,又细细询问李璞瑜的情况。

  若湘回道:小陛下很好,方才还来宫里与皇后皇后说了会儿话,青竹姐姐伺候着就寝了。

  哀家去见见皇后。太后自己推开殿门,热气扑面而来,她迈步进去。

  若湘,不是让你别来了吗?裴瑶从画轴后探过脑袋,忽见人影不对,想都没想,亦或是的手比脑子转动得快,她立即将画丢进了炭盆里。

  炭火旺盛,画纸一碰到烈焰就燃烧起来了。

  太后过来就只见到了没有烧掉的边角,她将手伸入炭盆里捡起来,翻过来,画上好像是衣袂。

  黑色的衣袂。

  还有青竹的痕迹。

  太后皱眉,皇后这是画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,哀家吗?

  不是,临摹一古迹。裴瑶扯谎,脸红心不跳,反而热情地拉着太后去榻上坐坐。

  太后并非是认死理的人,没有再作计较,将剩下的画都丢入炭盆里烧了,然后将左手里的锦盒递给皇后,哀家送你的。

  送我的?裴瑶莫名高兴,这次锦盒大多了,必然是有什么宝贝,她欣喜地翻开,蹲在原地。

  是一尊玉像。

  准确说是两人打架的玉像。

  裴瑶明白过来了,看向不正经的太后,您这里哪里得来的?

  献宝贝的人眼睛一定瞎了,会将这等有趣的玩意送给太后,她会要吗?

  不要就来塞给她了。

  哀家雕刻的,比起皇后画小人的画技,哀家雕功如何?太后坐在皇后的凤榻上,摸了摸锦被,很绵软。

  裴瑶几乎不敢相信,这是您雕的?

  她看向太后的头顶,依旧是粉色的泡泡,没有色。欲的人竟然能雕刻得出来这些玩意。

  是太后无所不能,还是泡泡会骗人。

  若非泡泡百试百灵,她都要怀疑太后头顶的泡泡就是粉色,没有欲望的征兆。

  裴瑶咽了咽口水,将玉像从锦盒里拿了出来,在太后面前晃了晃,您要摆这个姿势吗?

  哀家没有兴致,听闻皇后在研究,就来送给你了。太后侧眸,看都不看一眼,眸色平静,无波无澜。

  裴瑶大失所望,但她没有泄气,将玉像放回锦盒里,抱着锦盒坐在太后身侧,今夜您留下吗?

  皇后的床太硬了,哀家不习惯。太后起身就要走。

  裴瑶急了,硬了可以多铺几床被子。

  太后怜悯地看她一眼,留哀家,皇后先暖榻才是。

  裴瑶头疼,下一刻就见太后将玉像取出,从锦盒的隔层里取出一本经书,长夜漫漫,皇后不如读书的好。

  裴瑶接过玉像,大胆说:若不侍寝,太后还是请回吧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裴瑶:我生气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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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36章

  裴瑶胆子大了一回。

  太后离开的脚步又踏了回来,复又坐下,哀家留下,皇后侍寝吧。

  过了明日,一切都会变了。

  或许将来有一日,皇后会紧紧抓着新帝这个靠山,美人计就成了笑话。

  太后这句话的时候,眼底带着戏谑,就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喜欢的宠物。

  裴瑶认真地想了想,目光在太后身上梭巡许久,最后,才说道:太后,侍寝,我会,您会吗?

  太后戏谑,裴瑶便反带了些嘲讽的意味,下一刻,太后站起身,抬起皇后的下颚,目光冷淡:哀家、什么都会。

  就是不会给惠明陛下侍寝,再者,李家人在她面前,最多算是东西。

  裴瑶心虚,脸上的五官都皱了起来,有些忐忑,心里更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滋味,太后既然什么都会,怕是侍寝过。

  她将太后掐着她下颚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,她站在踏板上,与太后平齐,努力平视,太后可有经验?

  经验?太后询问出声,忽而就明白过来,她和末帝之间,都是对方占领着主导权。

  那个霸道帝王,每回都很霸道。

  太后笃定,有的。

  裴瑶闷闷不乐,太后不属于她,过去是属于别人的,她抿起唇,抬手去触碰太后腰间的束带,我伺候太后更衣。

  是更衣,还是占哀家便宜?太后拍开裴瑶的手,反而捏着她的手碰着她自己腰间,哀家自己会更衣。

  侍寝的话,应该我给您更衣的。裴瑶语气寻常,不管太后是何心思,她都要成为太后心间的人。

  小皇后想来的硬的,可见是急了。

  她的眉头蹙着,似在想什么事情,又似在宽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