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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7)(1 / 2)





  楚元自认,难逃罪责。

  丞相得到皇帝的旨意后,没有再劝,匆匆离开。

  楚元不困了,觉得心里闷得慌,自己换了衣裳去园子里走走。

  换过常服,她屏退跟着的内侍,自己一人朝着太液池走去,让人备了鱼竿,自己拿着杌子坐好。

  天色渐渐黑了,楚元心不在焉,手中的鱼竿动了几回都没有发现,走近的皇后忍不住提醒:咬钩了。

  嗯?

  楚元回神,急忙提竿,鱼饵上并无鱼,想来是提竿慢了,鱼跑走了。

  饵被吃光了,楚元又换了新的,照旧甩至水里,她这才得空问皇后:你怎么来了?

  李乐兮凝着漆黑的湖面,语气寻常道:臣妾随处走走,见这里有侍卫走动,猜测陛下来了,故而臣妾来看看。

  楚元浅笑,皇后用过晚膳了吗?

  没有,等着陛下钓鱼。李乐兮故意让人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寻常,天晓得她有多尴尬。

  天子是女人,还喜欢女人,她想想都觉得天要塌了。

  楚元闻言后倒是露出些喜色,没有再同皇后玩笑,认真盯着湖面。

  晚风阵阵,太液池畔湿气重,又起了薄雾,朦胧如仙境。

  李乐兮见楚元不说话了,试问道:听闻南疆要娶两位公士。

  嗯。楚元呼吸一滞,余光扫了一眼李乐兮,藩镇割据的局面,她懂吗?

  李乐兮没有说话了,在散步的时候隐隐听到宫人的对话。

  听说南疆要娶双生公士。

  哪里是要娶,分明是让陛下送过去求和。

  你说陛下会答应吗?

  不知,老祖宗有规矩在先,大齐宁战不和亲,大齐三百余年,你打听打听可有和亲的公士。

  宫人们议论纷纷,都在揣测皇帝的意思。李乐兮被她他们带动了,也想知晓楚元的意思。

  作为女子,本就柔弱,若成为家国的弃子,一辈子就毁了。

  但是若不和亲,两国交战,百姓流离失所,死的的人数以万计,又是一层说法。

  李乐兮不知该如何说,她不懂朝政,不知军事,仅仅听到宫人的三言两语不能作为见解,但她觉得楚元不会放弃自己的妹妹。

  楚元钓了两尾鱼,递给宫人,自己站起身,整理衣袍,朝着皇后伸手。

  李乐兮怔了怔,没有将自己的手递过去,当着宫人的人搂搂抱抱是不合规矩的、

  她红着脸拒绝了。

  楚元心思不在情趣上,也不作勉强,自己走回椒房殿,李乐兮跟在她后面。

  回到寝殿后,楚元不展笑颜,只喝了盏茶,宫人将晚膳摆好。

  鱼汤还未曾好,摆在最后再上,楚元坐在食案后,自己端起饭碗就吃,南嘉给皇后布菜。

  楚元今日心情不好,也没有心思与皇后逗笑,晚膳的时候不置一词,李乐兮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,心惊胆战。

  吃过晚膳后,楚元坐着喝了会茶水,吩咐人放水,自己去沐浴,丢下李乐兮一人。

  李乐兮不习惯楚元的阴晴不定,若是寻常,她肯定不会谅解,今日不同,她知晓楚元为朝政担忧。

  楚元是个风流蕴藉的人儿,让人不心动很难,可她是女子。

  李乐兮哭笑一阵,也跟着去洗漱。

  简单洗漱后回来,楚元坐在她的凤床上,盘着修长的双腿,手中执一墨笔。等皇后靠近后,她将皇后一把拽了过来。

  皇后整个人面朝下,脸贴着床榻,半个身贴着楚元双腿,甚至能感觉到楚元身子的温度。

  陛下皇后惊讶出声,说好的明天呢?

  楚元将笔递给南嘉,示意她挪一笔架放在榻旁的小几上,南嘉领命去了。她去解皇后寝衣的带子,一个呼吸就解开了,都是女孩子,她知晓女子寝衣的解法。

  解开寝衣后,她直接撩开背后的衣裳,露出光滑的脊背,眼睁睁地看着脊背上起着密密麻麻的小疙瘩。

  楚元轻轻抚摸脊背,示意皇后轻松些,嘴里嘀咕:你放心,朕不会碰你的。

  李乐兮不懂楚元嘴里的碰字是什么意思,衣裳都脱了,还说不碰?

  她不信!

  南嘉取了笔架过来,又见皇后趴在皇帝的腿上,觉得自己要被暗杀了,几乎蒙着眼睛靠近,笔架放下后就逃了。

  太可怕了!

  楚元慢条斯理地接过羊毫笔,右手贴着皇后的脊背摩挲,感受着阵阵颤栗。

  李乐兮羞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楚元握笔,在皇后的脊背上慢慢地写了一字:楚。

  写过以后,她又怕皇后在摩挲间将字擦了,便又朝着字吹了吹。冰冷的风拂在脊背上,李乐兮咬着牙关,忍着颤栗。

  字迹干了,楚元将笔搁下,扶着皇后站好,皇后,朕回答你的问题,大齐永不和亲。

  李乐兮垂着脑袋,脸蛋通红,犹如晚霞,红得快要滴血了。脑子被羞耻侵蚀,完全不能思考其他问题。

  刚刚脊背酥麻传入心里里,她觉得很痒。感觉自己成了楚元手中的猫,被她轻轻拍着、哄着。

  楚元抬起皇后的下颚,瞧着她羞涩的面容,唇角终于溢出些许笑容,皇后,你害羞的样子很美,欲语还羞。

  皇帝撩拨皇后,天经地义,是很正常的。

  皇后该睡觉了。楚元站起身,示意皇后先上榻,自己睡外面。

  她们一道躺了下来,李乐兮浑身不舒服,她想自己楚元在她背上写了什么,她问了楚元。

  楚元没有说话,而是贴着她躺下,像个小孩子一样,紧紧贴着。

  李乐兮难受,手勾着自己脊背的衣袂,想去摸摸,不断地挪动。楚元按住她的手,再动,朕可要毁约了。

  李乐兮吓得不敢动了,僵持着身子不动,楚元闭上眼睛。

  楚元有很好的作息规律,上床不会做多余的事情,该睡觉的时候就闭上眼睛,不喜欢浪费睡觉的时间。

  楚元很快就入睡了,李乐兮屏息凝神,终究是安静下来,看着楚元睡觉的样子,她不敢造次。

  她凝着楚元,心口的跳动渐渐平稳。

  楚元睡觉很乖,不乱动,偶尔会翻身,不会越界,她睡得很放心。

  李乐兮在寂静中睡了过去。等醒来的时候,外侧已经没有人了,但有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晚间,回来检查。

  检查什么?李乐兮蓦地红了脸色,将纸条撕碎了,嘴里骂了几句。

  温温柔柔的声音毫无愤恨,只有无尽的委屈、羞耻。她从知晓女子之间的喜欢,竟还有这么多的情趣。

  情趣多到让人无法启唇。

  李乐兮不喜欢这些情趣,却又无法拒绝,楚元是皇帝,自己是皇后,是她的妻,是她的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