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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地上的桑愿没有反应,他知道这是空间传送阵激发后引发的后遗症,他口中喃喃自语:为什么是你?

  唔。桑愿朦胧的意识渐渐苏醒,他觉得自己像是从冰天雪地中掉落在火炉里,浑身上下都很热,好热啊。

  见他醒了,戚宁安伸手去拉,可还没等他用力,桑愿整个人就贴在他身上。

  好凉快。一个躲闪不及,戚宁安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。

  桑愿只以为还在梦里,火凰披风和地穴温泉的温度热得他的枝条都快要枯黄萎缩,神志模糊下,他还不忘紧紧抱着寻来的冰块不肯放手,恨不得伸出所有枝条缠起来。

  戚宁安突然想起来他当初设置的空间传送阵里带了扰人神智的阵法,为的就是无人能带出仙剑。

  放手。他剑眉皱得很紧,准备推开桑愿。

  不准动。桑愿抱紧冰块,挣扎间解开了火凰披风,里面的月白广袖早已湿透,拉扯间滴落的水印在素白长袍上,口中不断地嘟囔,你这冰块怎么跟戚宁安似的不听话。

  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,戚宁安愣住了。

  地穴温泉的温度太高,桑愿身上都沁出汗来,衣服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很难受。他想换一件,可脑子却像被糊住,只能凭借着模糊的本能去摸索。

  冰块不要动哦。他伸出在梦中冰块上打了两下,巴掌声在安静的地穴里格外响亮。

  戚宁安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浅红的巴掌印,平静的冰面有裂开的迹象。

  第一次,他对自己设置的传送法阵感到一阵懊恼。

  意识迷糊的桑愿并不知道剑君内心的挣扎,他满意冰块不再动弹,正打算换了衣服舒服,只是两人的衣服叠在一起,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熟悉的衣带。

  你起......戚宁安正欲把他推开的动作停在半途,往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终于有了变化。

  桑愿叹了口气,惊喜道:找到了!

  准备再次起身的戚宁安突然身体僵硬,红晕不知何时爬上了耳尖。

  桑愿摸索的手停住,半眯半开的桃花眼里是一片雾蒙蒙的水汽,他的声音带着黏黏糊糊的不解:咦,我怎么摸了自己的呢?啊,它变了。

  昔日的剑君,在一个金丹期手下被惊得不敢动弹。

  呜呜,我怎么变成这样了?他的眼中彻底蒙上水光,瓷白的脸颊浮起红晕,可手中的动作不停,好奇地探寻着属于自己的秘密。

  冰川底下不知何时出现了炙热的岩浆。

  好奇怪啊。桑愿眉头紧皱,睫毛微微颤抖,明明小凤凰告诉我这样会很舒服,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?

  似是不信,他摸索的动作更快。

  怎么可能?他像是不服气一般,好久后却委屈起来,怎么办?我这样是不是就是不行?

  戚宁安一动都不敢动,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把桑愿立马推开,可身体却像是被冻住一般,怎么都动不了,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渴望出现。

  第25章 深海里的岩浆有了有史以

  桑愿此时神智迷糊, 虽分不清现实梦境,却奇异地执着于神界小凤凰曾经对他说的话。

  小凤凰说,男人不能不行。

  他不服气。

  不可能!桑愿的羞耻和怒气无处发泄, 手上动作不肯认输,只好逮着不能冻的冰块咬两下。

  下巴的疼痛唤醒了戚宁安的理智,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,双手不能抓着什么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。

 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他抬起头, 伸出一只手准备把桑愿拎起来。

  不要动!冰块不准动。正在懊恼的桑愿正愁没地方泄愤,他死命摁住身下的冰块,无手使用下再次惩罚般地咬了下冰块。

  嗯, 冰冰凉凉的,就是有点磕嘴。

  脖颈喉结处传来奇特的痒痛,宛如星火从这处点燃,越烧越大, 就连神智都快要在这火焰下燃烧殆尽。

  还未碰到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,随后慢慢落下,好似放弃了挣扎。

  乖。桑愿感觉到冰块安静下来, 他趴在上面汲取凉意, 终于再次空出手来探寻小凤凰说过的秘密。

  他准确地找到先前的秘密点, 然后附身再次重新进行。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里,手中宛如拿着新奇的玩具, 把玩个不停。

  唔。戚宁安终是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从未出现过的喘,息,一双黑眸深邃如深海,藏着急欲涌动的海啸。

  沉浸在不可服输情绪里的桑愿并未听到这声很快被压制下的低声,他整个人都贴在冰块上, 极速地寻找着秘密的答案。

  温泉里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,热气和咕噜声在桑愿耳边形成一种奇特的调子,仿佛在跟他说加油。

  桑愿身上冒出了汗,直到手腕处酸痛感越来越浓重,才委屈地嘟囔:我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?

  地穴温泉旁,一种奇怪的味道开始蔓延。

  唔。太阳穴突突地跳,戚宁安眼前出现奇异的重影。

  终是压抑不住,深海里的岩浆有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喷发。

  什么东西呀?

  桑愿感受到手中的异常,半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,试图看清楚情况。

  戚宁安忍着还未消退的感觉,手指快速地在他背上点了一下。

  刚才试图抬起来的头又落下,桑愿瞬时陷入沉睡之中,只有手中还未处理的东西显露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
  戚宁安罕见地闪过一阵心虚,没了被发现的危险,他躺在地上,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把他从头到脚笼罩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:太荒唐了。

  他有推开的力气,只需要一道剑气就可以把作乱的人弹开。

  可鬼使神差地,他没有。不仅没有,还在桑愿停下时,渴望着继续。

  我真是疯了。他把桑愿放在一侧,坐起身来,瞥到他手中的东西顿时脸如火烧。最后,戚宁安终是亲手处理了自己的一部分,他僵着脸把桑愿的手清理干净。做完这一切后才如释重负地站起来,目光在瞥过他绯红的双颊后生出不敢多看之感。

  接着一道灵气打在桑愿身上,刚才还湿答答的衣服立马被烘干。

  戚宁安揉了揉眉心,目光突然停在桑愿脸上被罡风划伤的伤口上。先前的冰霜早已被融化,伤口里沁出鲜红的血来。只是先前两人沉浸在别的地方,彼此都未发现。

  他顿了顿,手心最终还是在他脸上轻轻一拂,柔和而清凉的风带走了脸上的躁意,桑愿瓷白的脸恢复如初。只是他眉心微蹙,像是困在疑惑不服中。

  剑灵被符箓封印,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直到戚宁安拾起仙剑,撕去封符,眸中重新恢复到昔日的冷漠。

  雪白无垢的仙剑被他握在手中,与他浑身气质混为一体,像是早已被他握了千万年。

  呜哇,你终于把我放出来了!剑灵清醒后竟然哭了起来,抽抽搭搭地宛如被负心汉抛弃的佳人。

  戚宁安不为所动,薄唇轻启:闭嘴。

  剑灵下意识地打了个颤,随后小声抽噎:戚宁安你没有良心,把堪吾带出来了都不带我,现在还凶我。

  谁让你出来的?戚宁安深色冷冽,冷冷道,你若想被堪吾一样被我折断,就继续哭。

  戚宁安你......沉浸在悲伤里的剑灵刚想继续哭诉,猛地听到后一句愣住了,折...折断?

  很不可置信。

  戚宁安声音很冷:正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