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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(1 / 2)





  日子过得好好的,忽然告诉你天天和你在一起人的都是妖,谁也受不了吧?

  她紧锁眉头,心乱如麻道:“瞒吧。瞒得了他一世,那最好不过。瞒不过,我也只能听天由命。”

  泛漪向来以明若柳是从,听她如此说,连忙点了几下脑袋。

  被程安亭表白心迹的那一阵狂喜退去后,她现在只觉得如履薄冰。

  她也害怕让程安亭知道她是妖。程安亭嫉恶如仇,爽朗坦荡得如天上朗朗的明日,她虽自认是个从未做过坏事的一个小妖精,但毕竟妖非正道,她害怕程安亭接受不了她的真实身份。

  她拥有的幸福实在太脆弱了。

  中秋之后,顾琢斋对明若柳的态度急转直下,又变成了客气疏离的模样。明若柳先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心情不好,她主动示好过两次,见他依旧那般冷淡,也当真生了气。

  两人冷眼相对,互不搭理,铺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

  南煌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,凡事皆高高挂起。泛漪心里着急,她两头劝,两头都讨不得好,只能无奈闭嘴,去向程安亭诉苦。

  明若柳心里不痛快,便想着法儿挑顾琢斋的刺。顾琢斋交上来的画,她总要鸡蛋里挑骨头,打回去让他重画。

  她明摆着为难人,就等着顾琢斋受不了和她把话说开,不想顾琢斋却是沉默地一忍再忍,由着她折腾。

  这日明若柳在前院铺子里照顾生意,言老又来登门买花。他这些日子来得勤,与集芳堂众人已经颇为熟悉。

  他见明若柳脸色不豫,笑眯眯地凑上前去问道:“明姑娘,谁惹你生气了?”

  明若柳撑着下巴噼里啪啦地打算盘,头也不抬一下。

  “谁说我生气了?不想笑罢了。”

  言老脾气甚好,被她这话堵了个结实也不生气。他还想再劝劝,顾琢斋拿着一幅画,掀开前铺的门帘,从后院走了进来。

  “言老,你来了。”顾琢斋见到言老来了,惊喜地对他行了个礼。

  言老慈祥笑着点头回礼,明若柳面无表情地咳了一声,正眼也不瞧顾琢斋一眼。

  顾琢斋朝言老尴尬笑笑,将手里的画轴递给了明若柳。明若柳展开画轴,不过扫了一眼,就冷冰冰地说:“花色不对,重画一副。”

  这副画顾琢斋已经画了两遍,明若柳刁难得厉害,他禁不住变了脸色。

  “还有事么?”明若柳一挑眉头,不耐烦地问。

  “没有了。”顾琢斋强压下心头的不悦,卷起画轴二话不说回了画室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小顾和小柳闹别扭,程安亭携媳妇前来发糖!

  程安亭:顾兄,你这样不行的。谈恋爱不能瞻前顾后,最重要的是打!直!球!你看我打直球,马上就有媳妇了吧嘿嘿嘿。

  泛漪:羞涩ing

  顾兄:……(我也想打,可是作者不让)

  明若柳:我就喜欢瞻前顾后的要你管啊!闭嘴泡你的妹别管我们!

  第53章

  明若柳同顾琢斋闹别扭,言老瞧着气氛不对,站在柜台前不敢说话。明若柳维持着冷若冰霜的表情,待顾琢斋掀帘子进了内院,方烦躁地一把推开算盘。

  她有气没处撒,抬眼看到言老打探的眼神,当即不客气地问道:“你老人家有事吗?”

  没事就别在这儿瞧热闹了!

  言老被她这没事找事儿的气势震住,他抬手慌张指向里间,“我找他还有点事儿,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们。”

  说毕,他不给明若柳说话的机会,赶紧溜进了后院。

  顾琢斋回到画室,将画随手扔在书桌上,烦躁地用手撑住了脑袋。明若柳明摆着和他过不去,这画他就是再画一百遍、一千遍也无济于事。

  “顾小子,在忙啊?”

  听到言老的声音,顾琢斋抬起头,见言老站在门口,忙将他请了进来。

  画室里有张小圆桌,专供客人谈事的时候用。平常无人来,顾琢斋习惯把颜料散放在小圆桌上,好随取随用。

  顾琢斋忙着收拾小桌上的颜料盒,言老踱到书桌前,展开刚刚被明若柳打回的画。他对照着摆在桌前的那盆九节兰看了半晌,不解道:“你这画画得挺好呀,形意兼得,哪里花色不对了?”

  顾琢斋倒着茶,听到言老如此问,不由苦笑。

  “我惹明姑娘生气了。”他轻声说着,将茶盅递给了言老。

  “哦?”言老坐下,啜口热热的茶,觑他一眼,取笑道:“你这么温和的性子,也会惹人生气?还是惹那姑娘生气?”

  “言老,你不要再取笑我了。”顾琢斋烦恼至极,根本笑不出来。

  言老爽朗笑了几声,和颜悦色道:“我老是老了,但在某些事情上,亦是过来人。你若是愿意,将烦恼讲给小老儿听,小老儿乐意为你排忧解难。”

  顾琢斋性格内敛,就算心里有什么苦处,最多也就是和程安亭抱怨几句。程安亭这半月来春风得意,和泛漪蜜里调油,他不想用自己的烦心事打扰他,便一直一个人闷闷不乐。

  言老慈祥和蔼,两人相识虽然不过一月,但隐然已经引为了忘年交。言老既有如此好意,顾琢斋也不欲对他隐瞒。

  话到嘴边,他不知如何开口,迟疑半晌,最后化成了声无奈的叹息。

  “慢说,慢说。”言老笑眯眯地看着他,一派从容。

  顾琢斋喝口茶,理清了一下思绪,问道:“言老,您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,您曾问过我,为何要呆在这个小地方,而不去考画院吗?”

  言老点点头,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。顾琢斋难堪地皱了一下眉头,将实情和盘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