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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(1 / 2)





  刘郎,谁才是你的刘郎?

  当我第一次从你的口中听到如此亲昵的称谓时却是你在称呼别人……

  我爱你入骨,而你却全然不顾,难道只有死,才能让你安稳地躺在我的怀中?

  他静静地谛视着她晕过去的面庞,娇美如十八岁少女,铭刻着他所有的爱恋和恨意,让他在一日一日的相互折磨中走向疯狂……

  他拿起身旁的棉花,轻轻地为她擦洗,如他们刚成婚的那段日子,然后把那些浸湿的棉花平静地、毫不犹豫地塞进她的耳内,足足塞了半斤多……

  在场的人惊呆了,就连周知府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原来,他就是这么杀人的……

  周知府堪堪维持着面上平静的表情,待他说完,突然来了一句:“那刘家庄的胡氏也是你杀的吧,”蓦然一凛,大喝,“说,你究竟杀了多少个人?”

  其实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为何迷上了猎杀丧礼中的美貌女子。

  她们窈窕白洁,动人心弦,可她们骨子里却那么不安分,像一朵朵外表纯洁的罂粟,散发着致命魅力的同时散发着致命的毒气,她们每个人都带着梨花的影子,让他倾心,让他痛苦也让他兴奋,他想占有她们,完全占有,不留分毫。

  案子破获了,现场一片凝重,案中涉及的人命牵连的官员,只怕案子上报的那一刻,便会震惊朝野。

  即使毫不懂律法的乡野村民也知道,此番等待刘春林的,将是怎样一个残酷的结局。

  阴风贴地而起,裹挟着满地的枯叶尘土满天飞舞,天骤然暗了下来,寒气刺骨,阴惨惨的天地间,只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阴风中央,原本清丽的面容已近妖魔,眼中的森冷鬼气如来自地狱的月光。

  她身体暴涨,白衣鼓荡,像一只蔑视天地的大白蛙,不顾一切鼓吹着阴风,而随着那阴风一起吐出来的,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三个字:“放开他!”

  “放开他!”

  阴风刮得人睁不开眼,四周一片惊慌嘈杂声。

  夏芩不顾一切地逆风而行,想要走到白衣女面前亮出佛珠,而后,一条身影挡在她的面前。

  又是他······

  夏芩愣怔:“变相君?”

  变相君却没有理她,似在用全副的精力遮挡阴风,回答她的是另一名女子的傲娇的哼声:“枉费老子费心费力地来帮你了,竟然只看到别人。”

  夏芩看到旁边,简直又惊又喜:“绣绣。”

  美女绣又哼了一声。

  阴风还在继续,眼见已经有人支持不住地摔倒,脸色青黑,鬼女绣仍在架子不倒地对桃花女叫嚣:“喂,我说那只大白蛙,你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怎么的,就为了那么个人渣乱放口气,信不信老子一脚踹破你那个大肚皮?”

  阴风小了一些,白衣女剧烈喘息,而后再次鼓气,竟然比前次还要鼓胀,面上呈现一种鱼死网破的决裂。

  夏芩看着被阴风绕着避开的刘春林,忽然道:“你为一个梨花自甘堕落,妄杀人命,你可曾想过对你一片真心的桃花?”

  ☆、第35章 梨花白(11)

  第39章

  风骤然停止。

  没有任何征兆,毫无过度,如被人硬生生地从中间掐断,戛然而止得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  人们纷纷愕然,“呸呸呸”地吐着口中的泥沙,拍打着衣服直骂:“娘的,哪里来的邪风?”

  白衣女喘息着,目光颤颤地望向刘春林,眼中饱含泪水。

  刘春林愣了愣,淡漠答道:“梨花的妹妹,她和梨花有什么区别?都是迫不及待地向男人献身……既然当初她非要嫁我,娶谁不是娶,娶她又如何……

  他的话还未说完,白衣女“哇”的一声,嚎啕痛哭,狂奔而去。

  这一次,是真正的伤彻心扉。

  即使不喜欢白衣女,可是听到刘春林这样说,夏芩心里还是有些不适,她蹙了蹙眉,问道:“她和梨花一样吗?”

  一样吗……

  曾经,他以为是一样的,相似的面容,相似的习惯,相似的性情,常常让他产生梨花还在身边的错觉,爱恨交加,不可自拔。他常常刻意混淆两人的不同,肆无忌惮地把她当成替身……

  或许,从他设计报复梨花的第一天开始,他便已经不是他了。

  他冷血、隐忍、无情,对别人眼中的情意视而不见,一味地把自己封闭于那个黑暗而疯狂的世界……

  终于,她感觉到了,她抑郁了,她自缢了……

  在某一个瞬间,他感觉到了震动,不是因为她的死而震动,而是因为她选择的死地而震动……

  即便是死,也不愿意让他惹上一点麻烦是吗······

  黑暗已久的心如被撕开一道裂缝,颤颤地映进一线微弱的荧光,映出一种名叫痛悔的东西。

  至少有那么片刻,他想,或许这一切真的该结束了……

  甚至他还娶了一个非常平实的妻子,妄图过上平实的日子……

  可是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为什么会时不时地把那些符合条件的猎物引进梨园,供她诱杀……

  案子结束了,邪风停歇,夏芩对刘春林那不肯出口的答案也不再感兴趣,顶着一脸尘土,满身晦暗,回了府衙。

  回去的路上,周知府对江含征道:“说起来,这件案子能这么快结束,还多亏了蕴之帮忙。”他抚了抚胡须,略带玩笑,“蕴之介绍来的那个小姑娘还真是破案利器呀,我都舍不得她离开了,要不我专门为她建一座尼庵,让她常留此地,你看如何?”

  江含征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脸上的笑有些僵硬:“周兄说笑了,小尼姑又不是私人物品,可以由我们私相决定。她是去是留,还要看她个人的意愿,我们却是强迫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