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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(1 / 2)





  她不禁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深深地绝望了,无言地扶着额从他身旁走开,直接去了接鬼室。

  室内幻境依然,宏大的幻境如一卷流转的画面在眼前铺展,绣绣君驻足远望,目光杳渺。红色的大氅在他身后曳开,曳成一片艳丽的流霞。

  夏芩无心欣赏美人风姿,径自道:“你答应了田五畴后,新婚当晚发生什么了,我需要真相,戳破这个虚假的人世。”

  绣绣君瞟她一眼,却没有生气,静了片刻,徐徐道来。

  大红双烛,凤冠霞帔,他坐在簇新的婚床上,头上遮着红盖头,既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激动,也没有想象中的忐忑不安,心中只是一片虚妄的平静。

  终于,有人进了门,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,有人挑起了他的红盖头。

  四目相对,他看到青年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芒,也看到了青年眼中的自己是如何艳丽夺目,风华惊人。

  “绣绣。”青年喃喃,如坠入一场梦幻,抬手轻轻地抚摸他的面庞,目中是刻骨的迷恋。

  他嫣然一笑:“夫君与妾共饮一杯交杯酒吧。”

  而后在青年灿然凝视的目光中,他巧笑倩兮地执起酒壶,倒入酒杯,走到青年身旁,偎入青年的怀中。

  “第一杯,绣绣先喂夫君。”

  灵巧的笑声如百灵呖啭,让青年意乱神迷,不自觉地搂紧了他。他把酒倒入自己口中,却转瞬对上青年的口,密密地哺了过去。

  气息紊乱,醉颜酡红。

  他看到青年眼中升起的火热的渴望,却仍是不疾不徐,巧笑倩然:“现在该夫君喂绣绣了。”

  青年配合着他,饮下一口酒,而后对准他嫣红的唇缓缓度了过去,下一刻便是如吞噬一般急切而密不透风的吻。

  一壶酒就那样饮完。

  不要问他们的新婚之夜是如何蒙混过关的,青年本就饮了很多酒,再加上他精心准备的一壶,早已神志不清。

  唯口中还不停地喃喃着:“绣绣,绣绣。”

  他唇角勾起,笑意深深,抬手探入青年的衣襟,在一声接一声缠绵蚀骨的“绣绣,绣绣”的呼唤声中,缓缓地俯身向下,倾力给了青年来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感官盛宴。

  为他们的新婚夜盖下一枚名副其实的印章。

  ☆、第41章 男娇娥(5)

  第41章

  次日,宋绣绣是在一声重重的重物坠地声中醒来的。

  他半撑起身,揉了揉眼,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“什么?”便对上了地下青年震惊难言的脸。

  人瞬间醒了个通透。

  “你,你,你是男人?”

  田五畴指着他,脸色发白,声音颤抖,都忘了从地上起身。

  宋绣绣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从床上坐起,漆黑的长发垂在腰侧,松松的领口处,露出一枚鲜红的吻痕。

  田五畴的目光抽搐起来,他从地上弹跳而起,如遭受了巨大的愚弄,涨红了脸怒吼:“你是男人你他妈还要嫁我?”

  宋绣绣纤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襟,那样简单的动作让他做起来便分外风情万种,他轻抬长睫,眸光流转,徐徐道:“并非我非要嫁你,而是你非要娶我,我已经千方百计地拒绝过了,你知道的,是不?”

  田五畴浑身的血都逆流而上,他红着眼眶,牙关紧咬,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,一字一句:“你把别人当猴子耍很得意是不是?”

  宋绣绣微微摇头,伸手覆在他的手上,田五畴像被灼烫了一般,猛地松开他,宋绣绣顺势倒在了地上。

  他身材窈窕,弱质纤纤,单从外表上看,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娇柔少女,让人生怜。

  田五畴硬生生地别开目光,两颊的咬肌隐隐直跳,比遭受愚弄更痛苦的,是幻灭。

  宋绣绣坐在地上,抱住双膝,黑瀑般的长发缠住腰身,在清晨微寒的光芒中,愈发显得无助可怜。

  他说:“绣绣长期男扮女装,实属情非得已,并非有意欺骗田爷。如果田爷不能容,绣绣的嫁妆里,就是田爷赠送的房契首饰,绣绣物归原主。如果田爷见怜,容绣绣一个栖身之地,绣绣愿意以女子的身份终身服侍田爷,并努力刺绣赚钱,为田爷购置妾室,繁衍儿女。”

  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,这样轻描淡写,田五畴终于忍不住转过脸来,目中是压抑的泪光:“就这样?”

  宋绣绣不禁眉头微蹙:“不然呢,田爷还想怎样?当初,绣绣为田爷的诚意感动,才决定冒险一嫁,原想着就是田爷不能忍,至多不过赐一张休书,大家一拍两散,难道田爷还想把绣绣卖了填补损失不成?”

  越想越有可能,心中抑郁发闷:“如果田爷非要这样,绣绣也只能认了,只求田爷见怜,不要把绣绣送去官府。”

  田五畴字字咬牙切齿:“你也有怕的事?”

  宋绣绣抬头看了他一眼,垂下长睫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如果落到那些狱吏犯人手中,只怕会被他们玩弄致死。”

  想到那种情形,宋绣绣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,跪在地上:“求田爷见怜,其实绣绣除了不能生儿育女外,和女人也差不多,甚至比女人更好,昨晚田爷就-----”

  话未说完,田五畴便像被蛰了似的,大吼一声:“闭嘴!”夺门而去。

  宋绣绣怔怔地望着那扇不住开合的门,过了好久,才回过神来,撇了撇嘴,理了下长发,缓缓起身。

  新婚第二日,田五畴便去了外地,两个月后才归。

  随他一起来的,还有一位生意上的伙伴,也是他的远房亲戚,论起来还叫表姨兄。

  表姨兄一边进门一边啧啧称叹:“初听说你刚大婚就到外面做生意,我还不信,瞅瞅,这窗上的‘囍’还没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