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值班员说：“来一包。”

老头走到窗边拿出一包烟递进去，值班员手里拿着钱伸到他面前，老头接钱的时候，手里的烟盒突然一动，烟盒里射出一发子弹，正中值班员的额头。

值班员的眼睛突然瞪大，他似乎刚刚明白，那烟盒其实是一把枪，而且装了消音器。

但他明白得太晚了，手指想按警报器都来不及就没气了。

卖烟的老头抓住值班员的尸体，从他身上拿出内部使用的电子通行证，到门口刷了刷，轻轻松松进去了。

他把尸体藏好，取了假胡子，穿上值班员的衣服躲在值班室里，那个拿饭过来的值班员一进来，就被他打死了。

然后他等了几分钟，厉战飞的车就到了。

看完监控视频，厉战飞一拳捶在桌子上。

很明显，这个人知道桥上拦截他们的行动失败了，才来到看守所门口谋杀黑川。

不过据看守所的人说，这里的确有个卖烟的老头，每天中午和下午都要来看守所门口卖烟，已经持续几年了，只是没想到这人会伪装成那老头。

看来对方注意这个看守所应该有一段时间了。

有看守所的人过来报告，在看守所后面的排水沟里，发现了一具尸体，正是卖烟的老头，身体都还没完全僵硬，说明死亡时间不久。

可恶！

南宫叶玫的拳头握紧，这个杀手是算准了时间的！

厉战飞仔细搜查杀手身上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。

他站起身，南宫叶玫问：“怎么办？”

她和队员们都清楚，这次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，不仅没有抓到救黑川的人，还让他被杀了，这等于掐断了所有线索，黑川的背景再也无法查到了。

厉战飞身为本次任务的执行官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，南宫叶玫深为他担忧。

“我给首长打电话，”厉战飞拿出手机给祁玉峰过去：“报告首长，任务失败了！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祁玉峰的语气严厉起来。

“黑川被杀了，杀他的人也自杀了。”

“救他的人没有出现？”

厉战飞回头望了望来路，脑海里划过桥上那场枪战，忽然不确定那群人跟这个杀手是不是一伙的。

也许这个杀手原本是那一伙人的，但他又在为别的组织服务？

他思忖地回答：“之前有一群人出现过，和我们发生了枪战。”

“那群人有没有抓到活口？”

“没有，”厉战飞老老实实地回答：“都死了！”

“厉战飞！”祁玉峰气得不轻：“我应该说你什么好？”

厉战飞的脑子里再次划过“自毁前程”四个字，默然片刻，说：“报告首长，战飞愿意接受一切处分！”

“捅这么大的篓子，你以为还能逃过处分？我现在宣布：厉战飞就地免职！由路扬代理传奇特战队队长一职！”

路扬是传奇特战队第一组组长，他有能力做这个代理队长，厉战飞在沙漠之心那一年半时间，就是路扬代理的队长。

厉战飞心里感到很难受，还是响亮地答应：“是！”祁玉峰咔嚓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