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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好。”随后她一通翻找,车厢里“叮叮铛铛”都是她的声音。

  “墓就在那座山后,车进不去,咱们走吧,路上小心。”楼月生两手空空的下来,甩了甩胳膊,那悠闲样倒像是来夜游的。

  杜泉背着书包下车,紧紧跟着银九,他们顺着一条窄道进山,此刻时间是10点三刻左右,离子夜还早。

  古墓位置很偏,翻了两座山头,穿过密林河道,才来到凤凰山主峰,绕到了山的东面,这里有一个口子,是被人炸开的。旁边守着徐家的人,二十来个,看那全副武装的样子是要跟着他们进去。

  银九没在意,甚至问都懒得问就越过他们进了墓。

  墓室一路往下,壁上插着火把,有个徐家的人紧紧跟在杜泉他们身后,时不时指着墓道里的岔路口解释几句,听他说,这墓是开采矿石的时候发现的,徐家立刻封山,并召集人马下墓,之后接连碰到很多麻烦事,水晶棺是无意间看到的,众人不想白白下去一趟,索性就把棺材给搬了出去,之后又立刻通知银九。

  照他们说,对银九真是万分尊敬了。

  杜泉越往下走心里越沉,很快连那个人的话也听不清了,看着周围那熟悉的景象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。

  她想起玲珑岛,想到关押她的那处溶洞,黑暗潮湿,潮涨时她就只能爬到石壁上躲着,和蝙蝠虫子抢地方。退潮了石缝里就会留下许多鱼虾,她把那些东西养在水坑饿了就生吃。

  她仿佛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时候,没人救她……

  溶洞,村里人说那是天造的福地,能压制一切罪恶,所以她必须被送进去历练。

  那是千万年间水蚀形成的地下奇观,里头弯弯曲曲,深达四五千米,悬谷奇峰,暗流迷障,蕴藏着很多不可知的秘密,她被关了五年,在那阴暗的洞里穿梭,硬生生活了下来。

  这座地下墓和她记忆中的溶洞很像,它依着溶洞地形所建,曲折离奇,或许真有九层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她正咬牙盯着前面洞顶垂下来的石锥,就感觉手被银九抓住,而他正看着她,眼神中有担忧。

  杜泉摇摇头,“没事,走吧。”

  “你以前,就是被关在这种溶洞里么?”银九问了一句。

  楼月生和那个徐家人扭头看过来,杜泉“嗯”了一声,躲开他们的视线,说:“很像,但关我的溶洞似乎比这处小了一些。”

  银九将她拽到身边,说:“别怕,我在。后面的路,你来指。”

  “啊?”

  “我跟着你走。”银九定定地看着她,专注的视线将她紧紧包裹。

  她忽然就不怕了。

  对,这里有银九,他一定会带她出去的。

  徐家人正要阻止,银九已经牵着杜泉往前走了。

  溶洞内结构复杂,岔口弯道很多,在里面绕行很容易迷路,忽上忽下,甚至感觉不到是在向下行走,狭窄处只够一个人弯腰穿过,宽敞处则有四五间屋大小,石柱交错,石壁上有闪着荧光的石菊花和玉葡萄,身后有人伸手抠了一颗,顿时抽搐倒地,身子烂成一滩黑水。

  银九扭头看了一眼,对徐家人说道:“让他们手都放干净些,别动里头的东西。”

  其中一个人说:“我们上次把水晶棺都抬出去了也没事,这个……这东西怎么有毒?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忽然又有人尖声嚎叫,短促的吼了一声就被掐断。众人惊恐地聚在一团,迅速向后看,火光照亮地面,那儿只剩下两具尸身,胸口处一团血污,眼神惊恐,被硬生生的挖了心。

  杜泉皱眉看着,这手法很显然是姬无命,火车上的那些人也是如此,都被掏了内脏。

  她抽出纵横刀,死死盯着黑暗。

  “啦啦……啦……”一阵小女孩的清脆歌声从前面的黑暗处传来,同时还有重物拖行的声音。

  银九忽然抬手,红线织成一张大网拦在众人前面,接住从黑暗处扔出来的四具尸身。

  是那几个北方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……

  杜泉脸上被溅了血点,就像是被一根针扎进皮肤,她抬袖子擦干,戒备地盯着从石洞内蹦蹦跳跳出来的姬无命。

  她换了一身红色衣服,头发披散在肩头,配上甜笑像个小仙女。

  “银九,好久不见。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过来,没想到你领了这么多废物过来,是怕我饿,专门送粮食的么?”

  银九收回红线,将尸身甩到地上,手臂背在身后,冷声道:“瞧瞧你现在的样子,蠢得可笑。你的能力如今只能支撑这么一个废物身体了?”

  原先还蹦跶的姬无命顿时阴沉,她那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变得血红,指甲变得尖利反手在石柱上挥了一掌。

  “阶下囚,还嚣张!乖乖地将我要的东西拿来,我把陈璜还给你,否则,这里所有人我全都让他们陪葬!”

  银九从怀中取出瓷瓶,里面装着洛姬魂魄,他没有犹豫,甩手扔给姬无命,说:“洛姬在这里。陈璜呢?”

  话音刚落,从黑暗处走出四个黑衣人,他们身上穿着古时候将军的铠甲,脸上没有五官,像是被什么法子抹平了。他们拖着陈璜出来,扔在地上。

  杜泉正要上前,银九便拦住她,只看了地上的陈璜一眼,说:“别碰他。”

  第五十七章

  姬无命的声音极为尖利,从起初孩童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粗砺,最后变成老妇人的嗓音。邪恶的,充满恨意的声音在洞里回荡。

  陈璜的利爪伸向银九却在碰到他衣角时又猛地收回,他反手在自己身上拍了一掌,吼叫着挠烂衣服,在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
  杜泉看着他这样伤害自己,眼眶都红了起来,他的忠诚和体内的戾气厮斗,即便神智不清,依旧不忍伤害银九。

  “陈璜,你……快醒醒,求求你……”她哭着抓紧银九的衣袖。

  幸存的人此刻都被吓得不敢动,紧紧贴着墙壁。

  “砰”有人向着陈璜的头开了一枪,杜泉只瞧见陈璜抬手挡了一下就把子弹抓在手里,反手一甩,那枚子弹已经穿透方才那人的眼眶钉在后面的石壁上。